贺滔祖双腿一软。
真的是……
原来，贺望茵真的没有说谎。
她曾经说过，她嫁给了慕家家主，她说，萌萌不是私生女。
她说的都是真的！
“爸爸，你怎么了？”王沄见贺滔祖满脸冷汗，惊惧地扶住了他，“你哪里不舒服吗？”
贺滔祖隔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阿沄，慕家家主，结婚了吗？”
“当然是没有了。”王沄这些年都很关注慕衡遥的信息，“他一直单身，也没有结婚的打算，听说最近松了口，帝都好多千金都挤破头了呢。”
“那怎么可能，你姐姐和他……”贺滔祖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别人听到了。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突然不再直接叫贺望茵的名字，而是对王沄称呼“你姐姐”。
想要攀关系的心思是那么直白。
“这个啊……我也觉得奇怪呢。”王沄凑近贺滔祖的耳朵，“贺望茵好像是和他有关联，但他们绝对不是夫妻，你想想看爸爸，如果他真的娶了贺望茵，贺望茵还会留在孟城和我们斗？”
“也是……”贺滔祖又迟疑起来。
贺望茵如果真的是慕家家主夫人，怎么可能这么低调？
她平时面对他们的时候，都狂妄得很呢。
“其实我倒是有个想法，”王沄把贺望茵和慕九有关系，而慕衡遥替慕九照顾贺望茵母女的猜想说了出来。
“是这样？”贺滔祖虽然还有疑惑，但觉得似乎也说得通。
“我们先观察一下吧。”他还是谨慎的说。
就算王沄猜的是真的，慕衡遥能因为慕九而照顾贺望茵母女，怎么也说明两人的关系，要比他们这些人近得多。
杨先生在一一给慕衡遥介绍孟城的权贵。
所有人无不是卑微且讨好。
贺望茵和孙思汶反倒远离人群，一直挽着手在低语着什么。
杨云浩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站在慕衡遥身后憨笑，完全忘记了这是自己的生日宴，反倒有种妇随夫贵的诡异欢欣。
等介绍得差不多了，三人高的生日蛋糕也被推了出来。
“衡遥，这第一刀，你来切。”杨云浩把蛋糕刀递到了慕衡遥的手中。
慕衡遥抬起眼，在会场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贺望茵的身影。
他眉尖不由得微皱。
先前说了想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是慕少夫人的，是她，现在不见人影的，也是她。
随意的一刀切下去。
在场所有人都发出笑声与掌声。
慕衡遥知道，如果他其貌不扬、如果他毫无建树，掌声与欢笑一点也不会少。
这些人，聚在这里，只因为他身后的慕家。
名利浮华，真的是很虚无可笑却又举足轻重的东西……
“慕先生。”一系列的生日宴欢庆之后，贺滔祖终于找到了机会，和慕衡遥说话，他身边还带着王小兰和王沄。
慕衡遥冷眼看着自己所谓的老丈人。
他神情实在太过盛凌冰寒，以至于贺滔祖竟然有种幻觉，那就是先前在贺氏欢迎宴上见到的那个人，并不是真正的慕衡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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