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望茵去了一家银行。
预约了银行经理，从保险柜里取出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贺望茵和慕衡遥回到车上。
“去森旗酒店。”她命令司机。
慕衡遥满眼好奇地看着她手里的盒子，“这里面，是什么？”
贺望茵缓缓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副红木镶嵌的笨重相框。
慕衡遥没能看清相框里的照片，贺望茵已经把相框倒转过来，从背后打开。
里面，好几张折叠压扁的文件纸，以及一张离婚协议，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贺望茵从里面把它们都取了出来。
顺手递给了慕衡遥。
紧接着，她把相片在里面翻了个身，又把背后给扣上了。
等她把相框重新倒转的时候，便只能看到照片的底部了。
“那是什么？”
慕衡遥一时没看贺望茵递给他的东西，他问的是相框。
“那是我妈妈的大学毕业照。”贺望茵答道。
“上面有你的亲生父亲。”是肯定句。
慕衡遥又不傻。
贺望茵微微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也不想知道。”
慕衡遥正想说什么，她就握住了他的手，“别问我，也别想知道，好吗？”
她是鲜有的柔软而哀求的语气。
慕衡遥提起一口气，不再提这个话题。
或许，有些事，知道了也没什么益处，不管怎么样，只要他不说离婚，贺望茵不能从他身边离开。
他低头，注意力放在手里的东西上。
“你妈妈，和贺滔祖早离婚了？还有这个，是……”
“没错，就是你看到的这样。”贺望茵打断他的话。
慕衡遥沉思片刻，才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东西的？”他问。
“知道我不是贺滔祖的亲生女儿之后，才知道的，”贺望茵笑了笑，“不过我妈妈早就把这个给我了，我真笨，她当时突然把这个东西给我，像是给遗产似的……”
前世，她没有看到这张照片。
妈妈去世，留给她股权以及其他财产。但这些照片，和着她的遗骸一同化为灰烬。
说起来，这还得感谢慕衡遥，是他把钱滢聚接去海岛，让她康复，让她有力气把这些东西交给她。
这张照片以及背后藏着的东西，远比留下的那些财产重要。
“你早想干掉贺滔祖了。”慕衡遥声音有别样的冷，“不管你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你都是要干掉他的，对吗？”
“对，”贺望茵直视慕衡遥的双眼，“我蛇蝎心肠。”
“如果我有一天和他一样混账，你会不会……”慕衡遥突然嘴角扬起一个浅笑。
贺望茵轻嗤一声，“你以为，你还不够混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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