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体统?!”九莨不知道江慕言的语气里怎么多了一丝愠怒,江慕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着九莨这样子有一种莫名的不快,即使知道没有人看到九莨现在如此......迷人的样子。
感受到江慕言的一丝怒意,本就心虚的薛九莨不敢再多想,赶紧接过发带把头发简单的束了起来。
看着重新归位打坐调息的江慕言,在庆幸小心思得逞没被发现的同时,薛九莨脸上一阵发烫---她的发上,是他的发带…….
----她把江慕言的发带,编织在了这串银铃之上。
这串银铃是九莨母亲留给她的遗物,虽制式为铃,却从没有响过。
薛九莨的母亲白音厘为云栖山大师姐,为一“情”字弃了修行,却最终只落得个泪干人亡的结果。
当年苏颂把尚在襁褓的薛九莨接回云栖山时,乔良辰也不过五六岁的样子,一个大男人、一个小男人,生生的拿那个最小的小丫头没有办法,最后还是苏颂想了个馊主意,让乔良辰抱着妹妹到山下的村子里,装作走失的孩子被好心的农家收养,这一养就是小两年。
两年之后,苏颂竭尽表演之能和编故事之能把两个徒弟接了回来,那家农人也是敦厚人家,送钱、送物都不要,临走的头一天晚上,抱着两个孩子流了一晚上的眼泪。
苏颂觉得,这是他这辈子造的最大的一次孽!
回山之后,苏颂让薛九莨改口叫乔良辰师哥,但“师哥”二字从口齿不清的薛九莨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像是“死哥、死哥”,叫的小九莨泪眼汪汪,叫的苏颂和乔良辰脊背发凉,反正云栖山也没那么多的规矩,就还叫“哥哥”吧,小九莨开心的破涕为笑,乔良辰也不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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