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可她的眼中明明只有平静,心中更是平静,非要说有何不同,她心中只有不解二字。
但眼泪却不受她控制。
从眼眶中淌过面颊,缓缓落下。
她平静落泪的模样印入耶律肃的眼中,他垂下头,竟是一一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夏宁,阿宁,”他的嗓音亦是暗哑的她从未听过,随着他轻柔的吻一个个落在脸颊上,甚至还有些一丝小心翼翼“从今时今夜起,我们还有漫长的数十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的吻在她的鼻尖,嘴唇呼吸清浅的,就要落在她的唇上。
饶是她再平静,一颗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
夜风拂过,吹起发丝,纠缠在两人之间。
夏宁一偏头——
他的唇擦过,最后只落在她的唇角。
带着湿濡的微凉。
不含任何情欲。
仿佛只是想触碰而已。
可他却是这样温柔深情,夏宁的心越是烦躁。
并不是怕自己动摇,而是怕另外的……
她克制着呼吸,不去看他的脸。
耶律肃离开她的唇角,甚至松开了握住她的手,语气恢复如常,“我送你回去歇息。”
夏宁轻轻吐了口气,语气平稳着:“我自己可以回去。”
说完后,她扶着柱子从他面前离开。
即便她掩饰的再好,但不自然的动作及眼神仍出卖了她。
尤其是她喝的微醺,面上的伪装拙劣浅显。
“好,小心些。”他眸光笼着她,眼神温柔的不像话,不舍得再逼她,生怕真的让她恼怒了,后退半步。
夏宁抬脚就要走人,却不慎脚下一软,险些摔倒,耶律肃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夏宁下意识的伸手拽住东西,却不慎将他的衣襟扯开了。
露出大片健硕的胸膛。
她视线恰好扬起。
就这么看见了。
甚至还能看见更深的一点颜色。
枉她阅体无数,这会儿却没出息的红了脸,烫手似的立刻收回自己的胳膊,“我、我走了。”
她背影匆匆离开。
握紧了拳头,低声骂了一句:出息!
酒色误人!
虽然她仍能守住本心,断情毒令她能不再动情,但……有些事情却是没感情也能做的,她也不是黄花大闺女,早早体验过男女之情,况且她自小在天青阁长大,男欢女爱与她而言并不是羞于启齿之事。
男人有需求。
女子自然也有。
姐姐们偶尔碰上几个能取悦自己的恩客,还会愿意多亲近亲近。
更何况她……
孤男寡女,又都素了这么久……
他偏还做出这么一副深情几许的表情来,夏宁未动情,却被勾起了欲……
这一夜,夏宁接着酒劲昏昏沉沉入睡。
梦中,桃色一片。
第二日醒来时,想起昨晚的梦境,她烦躁的捶了下枕头,一起身,额头牵连着整个脑袋都阵阵抽疼。
自从她从天青阁出来后,已许久不曾喝醉过。
她单手撑着脑袋,动作小心翼翼的从床上下来。
一动,就疼的她嘶嘶的倒吸冷气。
“嬷嬷……荷心……”她咬着后槽牙叫人。
门外传来脚步声,可听着却不是嬷嬷或荷心的。
她疼的蹙眉看去,却是耶律肃端着一碗药汁来了。
远远的就闻见了苦味。
他略弯下腰,把药汁递到她面前,“把这喝了。”
夏宁瞥头,动作太大,又是一阵刺痛,她咬着牙,艰难道:“你昨晚给我喝的究竟是什么酒?”
她酒量一向不错。
昨晚才喝了几杯,就醉的她这么头疼。
“郡主私藏的陈酒,从北海来的。”他看着她疼的脸色发白,她大病初愈没多久,昨晚是他低估了那壶酒的厉害,连他今日起来也又些头疼不适,他语气哄着道:“昨晚是我不好没劝住你,听话把醒酒汤喝了,不然这一天头疼都好不了。”
夏宁一手扶着额头,在耶律肃递来时勺起喝了一勺。
哭的她眉头直皱。
这醒酒汤竟是比她在天琴阁里喝过的还要难喝。
她吸了一口气,端过碗盏直接灌了下去。
最后一口咽下,喉间翻涌起来浓浓的苦涩,逼得她险些作呕全部吐出来。
耶律肃捏了一块蜜饯塞到她嘴边。
夏宁张口吞下。
动作太急,牙齿咬到了他的指腹,她连忙松口。
耶律肃收回手指,似笑非笑的看她:“阿宁这是想吃肉了?”
她咬的有些深,连牙印都印上了。
这一句不过是他取笑的话,但夏宁却有些不自在起来。
昨晚梦境旖旎鲜明,历历在目。
她撇开视线,齿间碾碎了蜜饯囫囵着咽下去,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问道:“外头怎么这么安静?圆哥儿他们呢?”
耶律肃取过她手中的碗盏:“郡主刚来,带着他们去看小马驹了。”
她咦了一声,“郡主这儿还有马场?”
“趁着时辰还早,现在去还能骑上一圈。”耶律肃见她有兴趣,“你先洗漱,我在外面等你。”
夏宁答了声去。
这才起身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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