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不必再来。”
……
复仇啊，一定要复仇。
再次步入这个院子，无数或喜或悲的回忆如潮水涌来，佐助面无表情地走了两步，一把狠狠捂住胸口，而后他回头，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瞬间鲜红如血，带着某种歇斯底里的残酷意味。
那里，对。就是那个走廊，幼时的他常常跪坐在那里，等着门开的声音。
“嘶……欧尼酱！你今天又回来晚了！”
记忆里小佐助一张口就有些不自然地苦了脸，唇齿间因为过于频繁地练习火遁而伤痕累累，一说话就针扎似的疼。
鼬那时还保持着一个好哥哥的模样，佐助无法理解那时的自己为何看不出他漆黑瞳孔下的冷血与野心，他和煦平静态度下深藏的不屑与狂傲。
他似乎累极了，弯身换下鞋子，慢慢来到佐助身边。似乎勾了下唇角，少年的清冽气息从他胸口传来，他伸出指，佐助下意识紧张地退后两步，两只手严严实实地捂住额头，抗议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往回跑，一边跑一边喊：“如果欧尼酱肯陪佐助一起练习火遁，佐助就不会受伤！”
鼬在原地没有追上去，秉承他一直以来掌控主动的作风，安静地说：“Sasuke…”
佐助停下脚步，回头，还是捂着额头的样子。
“我最近真的很忙……”
他安静地放下手，垂着脑袋看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什么，总之看起来很消沉的样子。
“明天陪你练习手中剑，可以吗。”
“欧尼酱已经忘记了明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鼬摸了摸太阳穴，闭了闭眼，从忍具袋里拿出创可贴，耐心地说：“当然没有，早上起床后，会祝你生日快乐的，现在过来，伤口需要包扎。”
佐助愣了一下，而后原本哭唧唧的表情瞬间放晴，他跑到鼬身前，然后猝不及防地被后者重重点了下额头，鼬一击即中，功成名就地收手，看见佐助小哭包愤怒的像是要炸起毛来……
“我最讨厌欧尼酱了！”
而现在。
阴郁的少年眨了眨殷红如血的眼，突兀地发出一声轻笑，眼底沉淀着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今天，只是想来此做个了断。大蛇丸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在以残酷的手段杀死恩师后，他的视力下降的愈发迅猛，每次动用写轮眼时都会感受到某种透支生命的痛楚。
不过那又如何。
「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杀死我的话，就仇恨我，憎恨我吧。然后丑陋地活下去，不断地逃避，不断地逃避，苟且偷生。然后，当你拥有了和我一样眼睛的时候，就来我的面前吧。」
下一刻，双手结印，他背过身，任身后升起冲天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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