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
木叶村里除了暗部被派来守夜的忍者和行走于黑暗中的根部成员以外,什么人都没有了。
信纲不是很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被活埋在地里,明明自己只是前去神社祈福的。
可能只是睡了一觉吧,只不过这一觉睡的连他自己也很困惑,于是只好一头雾水地回村。他平时人际圈可以说是很狭窄了,所以就算失踪了也不会有人察觉的,就是察觉,也不会有人在意。他也只能在角落里一个人爬起来,靠自己,一个人行尸走肉般地走回村子。
因为太久没动,肌肉都有些不能协调了——他走路的样子当真就像一个行尸走肉,僵硬,迟钝。事实上,尽管执意认为这是错觉,他还是能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常。
比如,心跳的极度缓慢,缓慢到他觉得他已经死了,再比如说,全身冷的像一个死人,就连天上降落的雨水都比他有温度的多——没错,雨水。
村子里在夜晚时分又下了雨,起初只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后面就是瓢泼大雨,信纲在雨中抬头,他找不到自己来时带的大伞了。
神社在村外,而村外的路有些泥泞,还好还有月光,宁静夜晚的月光倒映在地面小小的水泊中,又在下一秒被人踩碎了。
眼前突然降下一大片阴影,信纲在这片阴影中怯怯抬头。
“先生?您好。”
“嗯。”
瘦削的少年戴着奇怪的猫面面具,在面具后沉沉闷闷地应了一声。
信纲往左侧移了一点,打算绕过前面突然出现的古怪忍者,不料对方反应很快,也跟着往右移了一步,堵住了信纲的去路。
信纲再往右移,面前忍者又不动声色地往左,再次挡住信纲的去路。
这下子,再怎么迟钝,信纲也明白来者不善了。
他沉默了一下,却听见面前这人忽地沉沉笑了起来。
“想不到,传言竟然是真的。”
“什么……什么传言。”
“你真的醒来了,灰原家的家伙。”
“什……什么意思。”
忽然,对方出手一把按住他的脖子,将他慢慢抬了起来。
脚尖离地,信纲下意识去抓自己被钳制住的脖子,倒没有感觉到呼吸太过困难什么的,就像,他根本不需要呼吸一样。
忍者缓缓收回手,信纲懵懵地站回原地,下意识摁住自己脖颈处被掐住的地方,却在下一秒,被击中后颈,沉沉地再次昏迷过去。
“别怪我。”忍者将他扛在肩膀上如是说道,“要怪只能怪,这腐朽于木叶的根部。”
……
迪达拉在黑暗中转醒。
痛楚和寒意依旧尖锐地侵袭着神经系统,他挣扎着爬起来,有蛇窸窸窣窣地蹿过,不过都与他有一段距离。
他在黑暗中静了片刻。
其实相比较自己还活着,他心里更加在意的却是他的艺术到底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