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问道:“这是在做什么呢?”
“姑娘不是让我悄悄行事吗?”小平从怀里头把包好的药材给掏了出来,“姑娘你瞧,药铺里所有清热解毒的药材我都包了些,一样不落。”
看着小平欣然邀功的包子脸,沈睿实在不忍责骂,只要咬着牙称赞:“好,干得好!”
小平有些不好意思:“那姑娘,这药材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这个月你去领我月钱银子的时候,自己从里头扣,”说罢沈睿心里是难过得直抽抽,“费钱费力还费精神,我这是在图什么呀。”
小平道:“好嘞!”
沈睿掂了掂手里的药材,直接起身出了门。这么个一眼能望穿的小院儿却没个人影,沈睿心里头琢磨着不对,又推门进了自己卧室,跑着来到了自己床底下,躬身一瞧——
屁东西都没了。
这两个混账哥哥!
沈睿一屁股坐在了自己床上,咬着牙恶狠狠地念叨。
此刻被自家妹妹给惦记上两个兄长正背负着伤员疾行在偏僻的街道上,沈镜只觉得鼻子痒痒,只好止住了轻功的步子,先揉着脸打一个喷嚏:“我觉得有人在骂我。”
沈钶道:“应该也有人在骂我。”
“那你怎么不想打喷嚏?”
“其实想打,但是忍住了。”
沈镜被这话给堵了嘴,憋了半天憋得脸蛋通红,这才说道:“还是你厉害。”
沈钶:“过奖。”
若不是血脉相融,一同撒尿和泥长大的交情,摊上沈钶这么个好兄弟,一般人怕是都会被气死。不过沈镜是有了过往悲痛的血泪教训,他选择好脾气的放宽了心胸,脸上挂起微笑,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
精神的悲痛好过肉体的悲痛,沈镜是这般觉得的,也是这般选择的。
沈钶迎上了自己弟弟的笑脸,眼眸里也略微带了些笑意:“鼻子好些了吗?”
“打了个喷嚏觉得好多了。”
沈钶眼睛望着前路:“那便跟上。”
沈镜不由地叫唤了一声:“大哥!”
“什么事?”
沈镜疑惑道:“拿了这人你便让我跟你走,如今都翻墙出了府门,绕着集市兜了一圈,我都快辨认不清方位了。”
沈钶道:“兜转一圈是为了迷惑小妹,如今我们要去西市那边。”
“去那边干什么?我还扛着个半死不活的人嘞。”
沈钶道:“租辆马车,咱们出城。”
凭空在自家消失了三个人,沈睿只慌了片刻,就冷静了下来。她打算先去找找府上大管家王伯,让他把仆从都召集来,问问有没有人知道家里头两位爷的下落。
没想到她还没起身,倒是王伯先找上了门:“姑娘,方不方便?”
沈睿一愣,“方便,王伯请进吧。”
王伯是沈府里的老人,据说还伺候过壮年牺牲的沈老太爷,不高的身子略有些驼背,一双小眼睛却精神光亮,下巴上还蓄了点青白的长须。他也算是看着沈睿长大的,因此这老人此刻站在了她面前,她也不敢拿捏主子的派头,先给了座,才说道:“正巧王伯找我,我也有事儿要麻烦王伯。”
王伯脸上尽是急迫:“姑娘的事儿若是不急,就先搁置搁置,家里头出大事儿了,夫人寻不见了。”
沈睿屁股着火了似得一下就弹了起来,声音都尖细了许多:“什么?”
王伯很老是地又重复了一遍:“夫人不见了。”
沈睿道:“王伯不急,慢慢地把事情说与我听——娘亲在家里头呆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见了?”
王伯道:“今儿门房突然收到一张帖子,是给夫人的。夫人好交际,各门各家夫人姑娘往来的也多,夫人拿了帖子让下人们备车,本也没什么特殊之处。只是刚刚,家里车空着回来了,说是夫人传话给他们说自己回,下人们不放心便多问了几句,问到最后,那户人家却说没人造访。夫人就这么不见了。”
沈睿头一次听到大活人这么给变没的,直接拍桌子骂道:“糊涂东西,主子没回,着急着送一辆空着的马车回家有什么用来?”
王伯:“那几个驾车的家仆也急忙了,但都是没主意的,想着先赶回来回禀情况,再行办法。”
沈睿忙问道:“跟着娘亲出去的是哪几个?”
“王二王三王四,丁五丁六是驾车的。”
“都回来了?”
“都回来了,驾着车回来的。”
沈睿气得一拍桌子:“笨呀!派个口齿伶俐的回来说明白事儿就行,好歹把马车和车夫留下,万一是下人们口舌乱,通传的时候出了岔子,到时候娘亲出了府没个伺候人,难道让她走着回家吗?”
王伯为难开口:“那户人家都开门放狗地赶人了。”
沈睿道:“府门口是他们地盘,那这一整条莫不是都被这户人家给买了?”
王伯恍然:“还是姑娘周到。我这就让丁五丁六在街口候着。顺便让王二王三盯着这人家,有什么消息就赶紧的回来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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