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德道:“给了便给了,不过是一些边角残缺了的信息,也不知道他们要到手能高兴得了多久,”他一抬头,忽然想到了旁的事儿,“刚刚我那位新寡的四婶子倒是提了个奇怪的要求,她说想把四叔给提前下葬了,你们知不知道缘由?”
琼泥很老实地坦白了自己偷懒的罪行:“主子不必问奴才了,奴才昨儿整晚都在睡觉。”
“哦,”许佑德倒是有点见怪不怪,“回去扣你工钱。”
沈睿略有些得意地说道:“昨个儿晚上琼泥睡觉,我可是偷跑出去了一趟。不过这一趟的跑腿还真是值得,听了事关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狗血风月事,如今满耳朵都觉得别扭。”
“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风月事?”许佑德慢慢念叨着重复,脸上悠悠地浮现出了一个兴奋的表情,嘴角都快拉到耳朵上了,“有意思!快说快说。”
沈睿道:“你还记得你吓唬我的那个狐狸仙吗?人家没死,不过是被林四老爷给藏起来了,两人早早算计着想要私奔到乡野做一对儿鸳鸯夫妻,如今正好拿了个巧儿,于是林四老爷就假死了。”
“嗯,蛮精彩的故事,可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许佑德捏着字眼问道,“那还有一个呢?”
沈睿两手一摊:“还有一个就比较凄惨了,她听到了这个私奔计划。”
许佑德乍舌,“呀,还真是凄惨。是四婶婶吧,怨不得她想让我早点的把棺木下葬呢!还美名其曰保护老爷的尸身,怕是就想使一场李代桃僵的把戏。”
沈睿也估摸出了大概计划,摸着下巴寻思道:“我听狐狸仙说,林四老爷吃进嘴的那个假死药能有七天的功效,他们怕是早就料想好了的,七天后着人挖坟开棺,然后两人换个身份开始隐居乡野。如今四房的这位张夫人想要提前下葬,很大可能便是把真藏着林四老爷的棺木控制在手,然后安排一个假的棺木虚晃一招,把狐狸仙给忽悠过去。”
“嗯,估计是这样,差不离了,”许佑德感慨道,“不过又有什么用呢,男人的心都已经不在这处了,留着个身子,早晚也是得跑的。”
沈睿:“那就看张夫人的本事了,抑或是她根本就不想留住?”
许佑德听了好大一个八卦,心满意足,于是大发慈悲地挥手道:“四房的事儿不必管他,我为了他们可是割了肉的。这几日没去国子监,也不知课业进行得如何了。”
“你还在乎课业?”
许佑德一本正经:“我也算是个根正苗红的好孩子,而且倘若年末时候课业不过关,我还得再费银子过来重修一次。”
琼泥在身边解释:“换而言之,主子就是心疼银子。”
“要你多嘴。”
琼泥没什么真心地讨饶:“扒了爷的面皮了,求爷宽恕。”
沈睿轻笑着摇了摇头:“你先别管国子监那边的课业了,大不了我求求大哥帮你补习。你先紧着自己家里的事儿吧。”
许佑德伸了个懒腰:“家里事儿我不想管了,我都被逼着把自己最后一张底牌给交出去了。而林家的意思,看来也不服我管教。”
沈睿不可置信:“你便这样放弃了?连凤安钱庄的事儿都不乐意听了?”
许佑德一愣,若有所思地盯着沈睿。沈睿也看明白了他的眼神,骄傲地扬了扬下巴:“看来你还留了一手,我猜猜,你是不是又把林家给算计进去了。”
“嘘,”许佑德伸出一根食指压在了自己的唇上,笑着与沈睿道,“这到底是林宅里,小心着隔墙有耳,你若想听,咱们回国子监的时候我与你细细地说。可现在,你得跟我讲讲,不过是四老爷的一场风月,怎么能扯到凤安钱庄上的事儿了?”
“不然你想着,他林四老爷在家里头待着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想到要跑了呢?”沈睿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听说是发现了一个大事——凤安钱庄有人渗入进林家了。”
本以为许佑德会惊愕,不想他只是虚着哦哦了两声,沈睿顿觉无趣。
许佑德沉思一下,叹了口气:“本来想着这是四房的家里事,我还好偷一波懒不去管他,想不到竟然牵扯到凤安钱庄了。”
“你想怎么的?”
许佑德道:“四老爷发现的这事儿是个大问题,关键是我居然还没察觉得了。既然如此,少不得要在他临走之前见上一面。”
沈睿好奇:“见上一面倒是简单,我就是有些好奇,你能站在哪个女人的阵营里去与他见面?”
换句话说,是把这位林四老爷留下来,还是放了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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