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佑德:“不是,是一个人。”
沈镜:“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许佑德坦然地无辜道:“这又不是我编的歌谣。”
他说得正起劲,一扫眼,却看到沈睿抱着食盒呆呆地坐着,不说话不出手时候的小姑娘像是团松趴趴的棉花,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地心生柔软。
许佑德忍不住地分了神,问沈睿道:“你是没找到自己喜欢吃得吗,还是还缺点什么?”
沈睿吃饱的时候喜欢放空脑子发会儿呆,毕竟也不能全天地费心眼儿不是?如今骤然被点名,着实一愣,脑子又咣当一声开始工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道:“我不缺什么,我倒觉得你缺了个重要东西。”
许佑德来了兴致:“什么?”
沈睿:“惊堂木。”
许佑德:“......”
这还真把他给当说书的了。
许佑德无奈道:“你怕是个仙人掌活成精了。”一张嘴就吐刺儿。
沈睿个仙人掌精用刺儿扎得不怀好意地危险分子一下,见他炸毛,自己舒坦了,“如今荒郊野岭,缺了这重要物什,就烦劳您将就着继续了。”
沈镜听得正起劲,骤然被打断,还被喂了一口的暧昧旖旎,老早地就不舒爽了,于是助威道:“是了,赶紧地继续。”
许佑德:”好吧.......说到哪儿了?”
邹胥之闭着眼睛提点:“惊堂木。”还以为他当真地把世界给隔绝了,不想还留了个耳朵当通讯接收工具。
沈睿纠正道:“什么‘惊堂木’,明明是‘杨柳拂月’。”
许佑德也想起来了:“对,‘杨柳拂月’。这‘杨柳拂月’说得可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使鞭子的大侠。坊间传言,他的偶像与目标是朝着‘一枝梅’,‘楚香帅’进发的,因此干得都是义贼的活计。”
沈睿恍然:“劫富济贫。”
许佑德点头:“不错,劫富济贫。作案时候会画一支杨柳,或者是一轮满月在失窃的主人家阁楼上。倘若得手后满意地走了,便会画一支杨柳;倘若不满意,就画一轮满月。”
沈睿:“画了满月,就会再偷一次吗?”
许佑德:“会的。”
沈睿:“那主人家就没什么措施吗?比如布下埋伏,比如告官。”
许佑德连着点头:“都有,都有,这些埋伏都做过,官却少告。你想,家里财产巨资,手里有几个是真正干净的?被杨柳拂月偷上一遭,大不了是损失些钱财,但倘如被官府给惦记上,那可就算是倾族之祸了呀。”
沈睿皱眉:”什么世道啊这是,宁放任贼子,不交涉官府。”
许佑德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边,轻声哄道:“噤声。”
沈镜问:“那埋伏呢,不告官府,花钱雇人布下埋伏总也行吧。”
许佑德:“行是行的,可没抓到过。任凭把埋伏布置成什么小桥流水,星火星愿,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沈镜忍无可忍地喊停:“这是陷阱的名字吗?”
许佑德笑了笑,没接这个话茬,只道:“其实江湖上的高手不少,被编成诗句佳话的也只有双剑一鞭的这三位,也是因为这三位太过出名的缘故。一般来说,大家都喜欢比照着活死人坊的等级阶梯来排列江湖人士。”
沈镜:“怎的还有活死人坊的事儿?”
许佑德:“活死人坊辐射范围广,里头能人异士又多,本就神秘。偏这神秘还时不时地露出点神秘的讯息出来,牢牢地把握住江湖的一席之地,一些散人侠客,能不奉之为金科玉律吗?”
沈睿想想,也是,许佑德对人性这一块向来是剖析得全面的,于是顺着他的话问道:“那活死人坊的分级是怎么定的。”
许佑德:“也简单,最高级为终品,也就相当于‘海天一色’和‘杨柳拂月’,全坊间也不过两三人,其次是一品,江湖上一些宗派的掌门人就差不多是这等水平,坊间八院,每院的院主都是一品的;而剩下的,二品三品就海了多了。”
沈睿想,果然的,武学一路,不光是要靠勤奋,有时候天赋机缘也是缺一不可的。
就比如这终品之下的一品,掌门多是这种水平,他们的练功环境和辅助可不必乡野杂修要好上许多?可偏偏万中无一的终品,就是从这些杂修里头挑拣出来的。有些掌门终其一生,也不过就能做个万众瞩目的‘一品’。
许佑德活动活动脖子,往外头一瞧,竟也差不多是落日余晖的时辰了,于是便干脆地收个尾,道:“其实江湖传言有很多,一品上将及终品的也有几个,比如那个寒潭垂钓的阳伯公,据说是有水上漂空中游的境界,能弹指挥退千军万马,可行踪诡谲,就算是被辨认出了身份也邀来迎战,也是直接地抬手认怂认输,你说光以传言怎么定品?没法子办啊。”
沈睿忍不住笑出声:“未过招先认输?也是个人才。”
沈镜:“估摸着是不是本就没有本事?”
许佑德道:“也难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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