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
许佑德:“我难过了!”
沈睿只得温声来哄:“好了~”
许佑德手臂收得更紧:“我心冷了!”
沈睿被他勒得死紧,脖子都快梗不过气来:“你心冷你抱紧身子干嘛?”
许佑德:“冰凉的心流了冰凉的血,咕咕寒血流经了四肢百骸,身上的温度自然都给带走了。”
沈睿:“......”
咋还唱起戏来了?
许佑德:“啊~我寂寞,我好冷。”
沈睿一身鸡皮疙瘩给他缠绵悱恻的戏腔给唱出来,赶忙制止:“行了行了。”
许佑德立马嘻嘻笑笑蹬鼻子上脸:“我这么冷,也没个热水袋汤婆子捂捂。”
沈睿无奈,立刻缴械投降:“......抱着,你抱着。”
小楂凑上前来,“你们又在干什么?”
沈睿没好气地回答道:“取暖!”
“啊?”小楂是真不解了,“取暖?”
许佑德笑得熨贴:“对呀,取暖。你不冷吗?”
小楂内功底子怕是比许佑德六十年的功力还要深厚几分,就算是数九隆冬的寒流都奈何不得她,更何况是盛夏时候吹来,没什么底气的江边风?
是以,她很自然地说道:“我不冷啊。”
沈睿嘟囔:“其实我也不冷。”
这句小声的嘟囔自然逃不过耳听八方的小楂的耳朵,她又问道:“二丫,你不冷呀,你不冷为什么要取暖?”
沈睿用嘴巴往上努了努:“因为他冷。”
被点名的许佑德点头认同:“对啊,因为我冷。”
糊弄到这种丧心病狂的份上,就算是单纯如小楂也察觉出来不对了,她眨巴眨巴眼,盯着沈睿看了好一会儿,又抬头去看个子高高的许佑德,把内心底里压着的疑惑总算是问出了口:“我说,你们真的是主仆?”
沈睿咬牙切齿:“是啊。”
许佑德如沐春风:“是啊。”
被这般肯定,小楂又疑惑了,硬是把五官给皱的死紧,搔了搔后脑勺无措道:“我怎么感觉那么怪呢?”
许佑德笑了笑,总算没彻底昧了良心糊弄人家未开智的小姑娘,直接转移话题道:“可别说这些了,还有个更要命的呢。”
小楂武功内力深厚,警觉性不错,可惜年算太小,警觉心太低。碰上许大爷这等千年的狐狸,立刻地就被分散了注意:“啊?什么要命的。”
寨门之外,深渊千里不见其底,湍水恶疾不知其力。
沈睿凑过头来看。
这其实已经不是她的初见天堑,但撇去回忆再望一眼,仍觉得心惊胆战。
娘的,这要是跳下去,怕是没挨碰到最底下的长水,就被这两壁间呼啸的穿堂风给撕成碎片了。
沈睿:“小楂,这是挺要命的——这么个悬崖峭壁,我们得怎么过去?”
小楂:“不是有桥吗?怕什么?”
沈睿赶忙地往周围扫视一圈,没找到;又反过来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扫视一圈,连峭壁另一边的小白花都没错过,还是没找到。
沈睿生了疑惑,一半怀疑其小楂,一半怀疑自己:“有吗?”
小楂肯定地点头:“有啊。”
沈睿更疑惑了,两分怀疑小楂,八分怀疑自己。
正当沈睿琢磨着是不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的时候,许佑德却面色诡异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睿抬头:“?”
许佑德从紧紧箍着她的臂弯里抬起一臂,慢悠悠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一处。
沈睿顺着他指着的方向赶忙望去,却见一条孤零零晃荡的小绳,一边一个咬住了悬崖两壁,辛勤地做着两岸友好互通的传递使。这劳苦功高的绳子也不知在这里挂了多久,久的细丝炸裂,粗细不匀,风一吹,荡荡好像要就地自裁,一刀两断。
沈睿心里头涌上了一股不妙的预感,同时带上一阵不对劲的心慌。
小楂很是开心:“二丫,你这仆从的眼力还不错嘛——这桥没几人能够瞧见,他是少数几个一指就指对地方的。”
沈睿嘴里发苦,心里也哭,好像有人恶作剧得把周身的骨髓抽干净换上了苦莲心水似得。
怕是不是眼力不好看不见这身材纤细的小绳,而是人家根本地就没意识到,这小绳可以被当作桥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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