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听得管华落默默捧住了果子长吁短叹,云楚璧虽然少年孤苦,难得对于世间还能有那么一丝善意和妥协,还能这么专一、这么用力地去喜欢一个姑娘。
石音转了转杯子,“所以他们俩打起来是……”
“当天云楚璧是被淮初打走的。”罗书漠目光抛至台前,双方已经佩好东西,目光示意准备上场,“其实也不算是比拼,当时云楚璧身上负伤,非要让淮初告诉他那个方姑娘的下落,淮初忍无可忍,只能如此。”
至于他为什么不肯讲么,这还是他自己的事情了,罗书漠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哎哎哎,别说了,快开始了。”管华落一手拽着石音的袖子,一手拽着罗书漠,激动到语无伦次。
这丫头……石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有时候觉得无奈又好笑的紧,明明自己比管华落还小,却总有种看破世事的老成。
萧淮初和云楚璧行至对面,双方将长剑往中央一递,犯着寒光的剑鞘上都是古老而朴实的花纹,再次将剑鞘翻了个方向,意味着君子论剑,此剑无端倪,争夺即公平。
“萧掌门,或许我们早就该有这一战,你懂我意思。”云楚璧勾起唇角,笑的莫名。
萧淮初右手缓缓握住剑柄,“怎么,你想当武林盟主?”
“非也。”云楚璧压低了声音,带了一丝神秘,看得台下众人顿时交头接耳起来,不晓得台上这俩人是个什么架势。
云楚璧轻声道,“我还是老问题,和当年一模一样,若我赢了,萧掌门告诉我阿若的下落,若我输了,就此打住,我再也不问你了,如何?”
萧淮初同样回以轻声,“那么我也有条件,若我赢了,你放弃和烟儿的一切牵连,从此死生不相见。”
“这么狠。”他低笑,“那这可就是萧掌门逼我的了。”
双方之间的气氛顿时有些剑拔弩张,看台下的众人各个翘首以盼,石音偏偏头,在那些或激动或兴奋的目光里单独露出一个狐疑又担忧的神色,一双眼睛格外清明。
萧淮初道,“彼此、彼此。”
话音未落,镜启剑和沉凌剑出鞘快的几乎让人来不及反应,台下的观众一愣,随即意识到已经开始了,尖叫声欢呼声不绝于耳,一时间,热闹的居然是台下而非台上两人。
石音偏偏头,无视掉管华落那快要掉下来的下巴,“我怎么觉得不大对。”
罗书漠抬手托了托管华落,“同感。”
他们就没见过双方这么快的出过剑,凭他们之间的了解,这绝对不是一个切磋该有的速度状态,剑光凛冽的让人胆寒,对方眸色一聚,就连吹过的风似乎都起了肃杀之意。
须臾间,沉凌剑就夹杂着猛烈的攻势击上镜启剑单薄的剑身,镜启剑明显弯了一个巨大的弧度,被萧淮初反手弹回,剑鸣声阵阵,在镜启剑尚未恢复平稳的时候,萧淮初足尖一点刺向云楚璧的胸口。
双方皆为一身白衣,在眼花缭乱的动作里让人看不清细致动作,只觉得几个挪腾间胜负陡转,高低成败居然看不分明。
“都说平阅派剑法保守有力、进攻不足,我倒觉得完全是外人之见。”说话间,顾则煦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头来,没进这最后争夺仿佛丝毫也没有影响他的心情,还可以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