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人还好。只怕杨老师是骗你的。”
“倒是不像。”
“幼稚。安安心心，再苦，再难。要记住，北京大学，这是你人生中，最好的一次机会。可是上天赐于你的，珍惜珍惜。”
“知道了。”
“五千块钱，算个屁啊。要是肯让我肖娟娟去读，五万块钱，我就是卖了房子，也要让她去呢。”
“是这样啊。”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和你谭老师商量好了。要是你这个报告，还是没有什么作用。到了下学期，我认一千，谭老师也认一千。赞助你上北京大学。”
“谢谢你两位老师。”
“我感觉你这个报告，也听了谭老师的分析。觉得你是对的。实在是没有必要，现在就笔直地，先找到北方城那边去。”
“是这样子考虑。”
“因为你说到底啊，还是我们雪花城的一个干部。”
“我是签了协议，又去上学了。还是的吗？”
“怎么不是。签的是上学协议。又不是辞职，开除协议。雪花城文联，还是你的家。那些做家长的人，无情又无义。可你还是雪花城文联的人。”
“你说得好。”
“而且我们雪花城文联的上面，还是有领导的。纵然你要是找到了北方城那上边，要是真的解决了问题，那当然就开心。”
“我也这样想。”
“可是你得考虑。要是在那里得不到解决，那就很难再一次，回过头来了。”
肖老师拿着陈本虚的无头报告，在手上认真看着。一只手撑到腮帮子，又想了有好久，这才慢慢地说。
说实在话，陈本虚平时与这肖老师，并没有多少的交集。陈本虚甚至打心眼里，还有一点看不起他。
毕业于北方的一个名校。虽然做了个右派，可是回来之后，无论在哪一个方面，都没有什么好的建树。
现在是个北方人，到南方城这里，搞的却是民间文艺。纯粹就是见他人老了，给他一碗饭吃吧。
要是拿他来与皮局长相比，和文忆萱老师比，和刘祥老师比，同样是一棍子，打下去的右派。最后的结果，那就是天差地别了。
“在平时啊陈本虚，我对你的帮助，并不是很多。可是这段时间来，我天天都在楼上，看着这两个王八蛋，在怎么地为难你。”
“确实是的。“
“我呢，也对你这么的的表现，那真的就是佩服万分了。”
“肖老师，你过奖了。”
“我说的是真话。在你们的编辑部，你能够有这样子的胆气，做到这个份上，真是放到哪个人头上，那都是不行的。”
“我只是太想，读那个北京大学了。是她给了我的勇气。”
“所以你千万也不要，枉读了这个北京大学。不要听杨老师的鬼话。一定要好好地读这个书。以后毕业了，不要害怕。会有一碗好饭，给你吃的。”
“那到时你要帮我。”
“这样子吧，陈本虚看你，还是先就一下子近。还是先去找一找，那些雪花城的领导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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