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路村上启作第三十九师团配属池田支队,于随县正面展开,他们开始进攻,引诱国军和他们决战,以便于迂回部队的包抄。中路部队是稳步推进,一旦北路和南路合围成功,中路日军立即高速突进,全歼包围圈中的国军主力。
如果日军的作战方案成立,首当其冲的就是驻扎在随县以西的黄琪翔第十一集团军。
事关第十一集团军,莫敌和唐如儒们的注意力集中了许多,第十一集团军下边两个军,一是莫树杰的八十四军,一是刘和鼎的三十九军,八十四军是广西的子弟兵,三个师长分别是钟毅、张光玮和凌压西,随便那个,都与莫敌关系非浅。三十九军虽然不是广西来的子弟兵,却与广西有着相当密切的关系。三十九军是在56师的基础上发展起来,56师第一任师长就是合肥人张义纯,同是合肥人的刘和鼎任师参谋长。抗战暴发之后,刘和鼎从福建挥师北进,在上海战场徐州战场浴血奋战。武汉会战后,三十九军先是归属二十一集团军,后又归属十一集团军,刘和鼎除了担任三十九军军长,还从二十一集团军副司令改任十一集团军副司令。
去年随枣大战,十一集团军浴血奋战,死伤累累,今年,又成了战役的中心。
在靳同轩的地图上,莫敌李柏成靳同轩正在认真的推演,不远处的唐如儒和韦永成坐在躺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风凉话。
“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是针对天纵这种人而言的。”韦永成说。
“我问过海公子,他说他们这些军人,都有种好胜之心,喜欢先预测,一旦兑现,就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如果战局的发展与自己的看法不一致,他们不会认为是自己的不够,反正会去纠缠发展过程中的特殊情况,甚至会去责怪实际指挥者与参与者,以证明自己更优秀更英明。”唐如儒说。
“这能说明什么呢?”韦永成说:“有时候太聪明,上峰不喜欢的。”
唐如儒点点头,说:“我们已经看到了黄御行(黄琪翔)长官十一集团军的危机所在,但是我估计,即使我们把消息上报,也不能改变他们的危机,因为第五战区需要一支部队诱敌,这个诱饵的工作往往是最危险的,交给任何部队都会有人说长官部偏心,以李德邻长官的为人,只能交给自己人来死顶,所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唐如儒说的没有错,第五战区参谋部在3月间就已经察觉到日军第11军有从信阳、武汉向鄂西北大举进攻的企图,4月10日,中央军委会蒋介石致电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指出:“对敌进犯沙、宜,应迅即预行部署,行先发制敌攻击。以汤恩伯、王缵绪两部主力,分由大洪山两侧地区向京(山)钟(祥)、汉(阳)宜(城)路之敌攻击,并由襄(阳)花(园)路、豫南及鄂东方面施行助攻,策应作战,打破敌西犯企图。其攻击开始时机,由战区密切注视敌情,适机断然实施,但须于四月中旬末完成攻击诸准备。”
针对日军希望与第五战区主力决战的意图,军事委员会认为日军西进不在于占领宜昌或襄、樊,而是要在襄河以东的枣阳一带寻歼第五战区主力后即行回撤,恢复战前态势。从此基础点出发,制订了相应的应战指示,以少数部队,分数个单位,向襄花路正面对敌佯动,侦察敌情,其他主力即由现地出发,速向平靖关、武胜关方面空隙地区取捷径挺进,再由该地区转南,向广水、应山或花园、安陆,压迫威胁敌军之后方根据地汉口,相机截断其后方之交通线。而以汤部之主力,即觅取敌军主力所前进之方向,尾击其侧背。
李宗仁将军是个十分智慧的猎手,他利用汤恩伯三十一集团军为诱饵已经用得十分顺手,让日军远远看到目标而忽视其它对手,形成典型的灯下黑,继而可以从容布局。
第五战区参谋部根据军事委员会指示,领会李宗仁长官的精神,制定出一套并没有太多新意的作战方案,把汤恩伯部远远的吊在后方,吸引住日军的目光,然后逐级阻截。以一部拦击正面,以多路挺进敌后,积极施行扰袭,汤恩伯部控制后方,相机先发制人,于枣阳以东或荆门、当阳地区与日军决战。具体部署是:右路:右集团总司令张自忠指挥第29集团军、第33集团军,以一部固守襄河两岸阵地,巩固大洪山南侧各隘路口,以主力控制于长寿店以北,伺机击破进犯日军。江防军司令郭忏指挥第26、第75、第94军,第128师和第6、第7游击纵队,依托襄河、东荆河右岸阵地,极力拒止日军渡河,消耗日军兵力。与右集团协力,在荆、当地区与日军决战。
中路:中央集团总司令黄琪翔指挥第11集团军,在高城至随县以西阻击日军。此部为正面拦击部队,拦截不利时可转移至枣阳,与预备兵团协同,从两翼包围、击破日军。
左路:左集团军总司令孙连仲指挥第2集团军及鄂东游击队等部,对信阳牵制攻击,并准备以有力部队向襄花路作战。
机动兵团总司令汤恩伯指挥第31集团军,集结于枣阳东北地区待机,重兵出击。
预备兵团总司令孙震指挥第22集团军,暂置于双沟。
把敌我双方的兵力部署在地图上一标注,就听到莫敌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八十四军此次估计是在劫难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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