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我知道了,这个酒的原主人,肯定是私酒厂的老板。”靳同轩说:“不加入酒济会不能上市销售,之前还在当地偷偷卖,这回,欧阳营长带着队伍一下去,酒厂主人就草鸡了。对不对?”
“太对了!”覃国升说:“酒业互济会的人说,自己酿自己吃没有问题,如果上市销售,就必须加入酒济会。这边的话还没有说完,却不想恼了酒坊的一个年轻人,血气方刚,一身是劲。赤着上身,打着赤脚,倒提着一把拌料的耙子,冲到酒济会工作人员面前,大声叫骂:你们这些刮民党反动派,欺压民众,鱼肉乡里,我自己种的粮,自己酿的酒,爱吃就吃爱卖就卖,关你国民党鸟事。酒业互济会的人回答说,小伙子别这这么嚣,头顶是国民党的天,脚下是国民党的地,你说关不关国民党的事。年轻人挥舞着耙子,竟在那里大叫:打倒国民党,改天换地,农民当家作主。酒业互济会的人火了,让酒业工作队的武装保卫人员端枪冲了进去,当场就把年轻人给绑了,还要把缸砸了,烧了这个作坊。这一下把酒坊老板吓坏了,哭着喊着求我们的人,不要砸他的酒缸,他愿意交罚款,做什么都行。”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莫敌脸『色』变得阴沉,自己的兵居然成了打手,这可是之前没有想到的。靳同轩的看法不一样,他比较赞许这种做法,所谓先礼后兵,『政府』之前有了通令,要统一管理酒市场,偏偏有人不把『政府』的话当回事,现在到底看看,到底是胳膊粗还是大腿硬。罗卫没有想到莫敌和靳同轩这么多,只是同情心泛滥,十分为私酒坊主人担心,急切的问:“没有伤到他吧!”
“没有。”覃国升的话,让莫敌松了口气,如果弄出什么出格的行动,他会立即把部队全部招回来,我们是国军,是国民之军,可不是『政府』的打手,更不是随便哪个阿三阿四就能调去鱼肉百姓。
“酒业互济会的人还是懂事的,求财不求气,只要加入就行。”覃国升说:“只是酒坊的年轻人被作为赤党分子给带了回来,正在县党部慢慢的审。”
“会审出个什么结果来吗?”罗卫问。
“能有什么结果。”覃国升说:“年轻人是酒坊老板的儿子,才十七岁,三年前高敬亭从这里出去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想入党也入不成,肯定不是赤党分子。只是当年在少先队里学了几句口号,一不小心喊了出来,这下好了,祸从口出。”
“那县党部准备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年轻人?”莫敌对这个问题比较关心,他知道,省党部并不关心国计民生,最关心的就排查出漏网的赤党分子,查到一个,就是大功。李品和会不会在这个方面下功夫。
“不知道。”覃国升说:“这些酒就是酒坊老板送来的,送了十坛,打点上下。李主任让我先拿一坛回来给老大尝尝,如果好喝,我再拿。李主任说了,有了酒业互济会,别的不说,酒还是有喝的。”
莫敌摇头一笑,端起面前的酒杯,深深的喝了一口。刚刚才喝了一碗羊瘪汤,再喝下一口封缸酒,这两种极品的口味在舌头上交集,苦中带甜,美味入骨。说:“我不要酒,你明天去告诉李品和,把那个年轻人给我,送到三营去当兵,火气挺大嘛,能当个好兵。”
罗卫和靳同轩大笑,这一招好!覃国升想了想,说:“我明天去找人,把这个消息传给酒坊老板,要他送个儿子给我们,还要来感我们的恩戴我们的德。”
靳同轩大笑,指着覃国升,说:“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李品和混了两天,学会这些歪招了。”
“有时候,有些歪招也管用的,达到的效果,比正招还好。我不反对。”莫敌说:“只是有一点,招歪人不能歪,杨赞谟参谋长说过:老是用歪招,人会变歪的。”
覃国升点头称是,在麻埠,靳同轩不只一次向他们说起杨赞谟的理论,并提高到一个理论『性』的高度:战争修心论,通过战争,锻炼自己,纯洁自己,提升自己,让自己的心境更进一步。这套理论得到了莫敌等人的一致认可。
第二天,莫敌才知道,何得贵当天晚上就把四个运输站站长位置给确定了,并没有搞竞拍,搞价高者得,而是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推介。他把辎重队一些有能力的人集中开会,在会上,把交通站进行了详细的讲解,需要做什么,能够获得什么,投入与收益的比例如何,算得下面的人群情激奋。但是一算总投资,所有的人都哑了口,没有一个人有这么大的本事投入。这时候,何得贵抛出了合钱共投的方式,让下面的人看到了曙光,很快,就形成了四个小团体,你投旅馆,他投仓库,老三投食堂,老四做集市,大家一起搞道路维护。当何得贵告诉他们,野补团会给每一个交通站配上一个班的士兵作为兵站成员,负责当地治安,也保证交通站的安全,下面沸腾了。至于上面给的中尉头衔,这些人反而不是太看重,一个中尉一个月的军饷,对于他们来说,有点少。
一大早,何得贵就交来文字方案,四伙人愿意自费建设交通站,建好旅馆饭堂仓库,维护好路面,绝对服从野补团的管理,只收允许收取的费用,不允许收的费用绝对不多收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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