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昨天那件事后，玖辰瑶觉得自己在京城圈子里的面子里子都没了。昨天走的时候，都没有几个官家小姐和她告别。往日里，她们都是十分殷勤地送她上马车等她走了再上自己马车回家的。
都怪玖雪这个贱女人，要不是她抢了她的风头，她也不会这么惨！
邹云嫣坐在旁边脸白了白，拉着玖辰瑶的袖子：“瑶儿，不要乱说话。你姐姐是郡主，送给辰溪的定是上好的东西，切莫乱语。”
玖瑾面上闪过不悦。
玖辰溪抿了抿唇，“姐姐勿气，瑶儿她年少不懂事……”
年少不懂事……谁？
玖辰瑶？
玖雪戏谑地看了玖辰溪一眼。
玖辰溪立刻就说不下去了，他知道她眼神里的意思。
算起来，玖辰瑶也只是比玖雪小了一岁而已……哪有什么小不小之说。
“行了，你们继续聊吧！”
玖雪向着自家爹爹行了礼，“雪儿还有事，先行离开了。”
玖瑾见自家闺女只是神色淡淡的，并没有生气的模样，于是点了点头。
“去吧。记得吃饭。”
玖雪：“嗯好。”
回敏秀阁的路上，颜霜突然开口。
“小姐，我觉得这个辰溪少爷还不错的样子。温和有礼还又明辨是非。”
玖雪瞥了她一眼，“那你觉得太子如何？”
颜霜想了想，说道：“世人都说他温润如玉礼贤下士，将来定会是位明君。他……”
话还没说完，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生生卡在了那里……
“小姐，你的意思是……”
玖雪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勾唇一笑。
“表面良善又如何？这世上的人，没有谁能让你那么容易看清。所谓人心难断，便是自古就有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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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霜觉得，这一刻的小姐，像是个饱经沧桑的老人一般。
只是一瞬间，那种感觉又悄然无踪了。
玖雪：“走吧，回头记得让你烟梓姐姐找人盯着辰溪那边。有些人不得不防。”
……
琰王府。
“可有查到昨天东宫发生了何事？”
陌琰华指尖轻轻地敲着桌子，看着刚从外面进来的香草。
香草像是忍了一肚子的笑，“哈哈哈，爷，你等等。哈哈哈让我先笑一会儿。”
陌琰华：“……”
半晌，香草似乎是笑够了，才开口：“爷。你不知道，属下去打听到，据说东宫昨天闹鬼了。”
陌琰华敲着桌子的手顿了顿，“闹鬼？”
桃花眼亮了亮，似乎猜到了什么。
“你说说。”
香草犹豫了一下，才开口：“听东宫的下人说，昨天晚上，太子死去的侧妃回来了。鬼魂在东宫四处飘荡，那鬼魂一身红嫁衣，还凄厉地哭喊着她是被太子杀死的，要来找陌临云索命。”
“嗯。”
陌琰华点了点头，“有点意思。”
香草好奇地问道，“爷，你怎么不问问，太子怎么样了？”
“他？”
陌琰华嗤笑，“他能怎么样？下得了手，又怎么会被一个似真似假的鬼魂轻易吓到？”
香草惊讶的睁大眼睛，点了点头，“爷，您算的真准，太子没有表现出一点害怕之色，反而是一种愤怒。一怒之下，将东宫上下的人都罚了个遍。”
陌琰华望着手中杯子里的茶，眸中情绪不明，想起了昨天晚上玖雪说的话。
“不是我算的准，而是他这个人，心太狠……或许我该尽力帮一帮羽儿，这个位置，陌临云，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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