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杂碎的身份确定了吗?”
乌骓擦着脑门上的汗小步跟在后面:“他们是南靴国的人,是正宗的南靴国正规海军,只是带队的将军已经被炸死了,他的随从时候,这次来这个小岛是奉了欧兰教会南大主教的命令——”
“什么!教会跟这件事有关!”启星停住脚,转过头声音放大了好几倍。
“这个……是的,他们是来抢夺麻葵果的种子,并让这里善于种植的族人当奴隶为他们耕种培育……至于为什么要这种果实,小兵们也不知道,只传言是南方大主教的意思。”乌骓和启星同样都很疑惑,麻葵果虽然是椰子岛的特产,可除了治疗发烧感冒,缓解疲劳,似乎也没太大的作用。教会是想干什么?
“事情不止如此啊,教会是有大图谋的。”乌骓低声说:“铁函把您的消息带到黑鱼岛是三十四天前,我们已经准备好出发迎接您的准备了,但是南靴国的海军突然感到,封锁了我们的几条航线,声称要不限期举行海上演习,禁止岛上的船只出没,让岛上的商人立刻离开。我们等了四天,还不见南靴国海军撤走,于是海德里因先生用法术聚拢起海面的大雾,乌鸦号和流风号这才来迟了。”
“南靴国……教会南大主教……战船……麻葵果……”启星把这些毫不相干的词汇连接到一起,虽然想不出结论,可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明显,她要立刻返回黑鱼岛,教会对海洋的插手让她深感不安,不管教会的人有何企图,终究是在影响她海洋的霸权。
她要走,立刻走,一刻不留,抓获的俘虏可以杀掉,也可以留给椰子岛处置,四艘战船上的粮食和武器全都留下,不耽搁半分钟时间。
她强迫自己下了决心,却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不少椰子族居民聚集到海岸边,或许他们的阅历不足以让他们搞清楚刚才的战斗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很明显,那个莫名其妙到来的女人又要莫名其妙的走了。眼中饱含泪水的只有天天,他赤裸着上身,或许肌肤上还能找到她的齿痕。
有一个启星早就清楚知道,却不想故意面对的问题是:她遇到了一个能打动他的男人,但是从她来到荒岛上的那刻起,这就是场短暂的游戏。
就算她自认为恢复了铁石心肠,可还是不敢直视天天的眼神。那里面一定是带有责怪和愤怒的,从某个角度说,她欺骗了自己,也欺骗了他。
质问是无声的,却相当清晰的拍打她的心灵。
忘记了那些缠绵了吗?
忘记了昨日的欢愉了吗?
忘记了一起打造家园的快乐了吗?
……
启星向海边接她的船走了两步,脚步却像灌了铅那样的沉重,而柔软了三个月,还没适应无情坚硬的心脏如搅碎般难受。
她深呼吸一口气,尽量端庄稳重的走到小天面前,似乎用尽浑身的力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捏了捏他的手。
然后,转身,再也没有回头。
“小天……”在心里不断呼唤他的名字,启星的泪水被强压着回流到心田,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冲回去狠狠抱紧那个让她找回做小女孩感觉的男孩。
可是她不能够。
为人尊者,在创业阶段,流露出的每一分儿女情长,都会被跟随自己刀头舔血的手下视为懦弱。她不能用政治上的代价来换取短暂的慰藉。
直到她踏上小舟,飘向浅海区,又登上乌鸦号的甲板,她都没有再次回头。
“女王陛下。”乌骓经不住多嘴问:“我去把他带到船上吧。”
“不必了。”启星冷静的望着北方,缓缓说:“带走他我能为他做什么?把自由自在的小鸟关到黄金笼子里禁锢他的安逸和自由?假如明天我就能打到龙庭,我做皇后,他做皇帝,他和我的关系也不过是他的一道催命符罢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停顿了一下,把手里的小包袱——那是小天临走前送给她的,放在怀里,抚平内心涌起的伤痛后继续说道:“我留下了针对椰子岛的建议,按照我的方式做,在南靴国第二次派兵来之前,他们可以保证种族的延续。如果不听,诸那么国之战,他们也只是千百个灭绝种族中普通的一个而已。”
启星说完,叹了口长长的气,回到船舱,驱赶走所有的侍者,掩上房门。在这间不足三米宽的船舱里,她可能会一沾枕头就进入躲避现实痛苦的睡眠,也可能会用泪水洗刷伤痕累累的内心。
振翅的海燕俯冲而过宽广的大海,重叠的战舰在海燕的双翼下如浮光掠影,它叫喊着,飞翔着,在距离海平面的波涛只有寸许距离时猛地拔地而起,像黑色的闪电,箭一般地穿过乌云。
整整一天一夜,狂风将起未起,暴雨将落未落。山崩和海啸都在等待着什么,压抑的让人恨不得空气中积压的沉闷快点爆发。
乌鸦号破水斩浪,迫近外围的南靴国海军包围圈。在打量南靴国战舰的第一眼后,启星留认准要么是乌骓故意隐匿了敌情,要不然就是在他率领乌鸦号离开黑鱼岛后,南靴国又再次增添了十倍的兵力。
排列在黑鱼岛外圈的船只总数有四十艘以上,都是排水量在五百吨以上的战舰,传说南靴国又两样东西最可怕:依托热带雨林和复杂地形,用简易的武器和敌人纠缠的陆地战术,还有以数量换质量,用普通廉价的战舰围攻昂贵重炮船的海上战术。
四十艘中型以上的战舰,几乎相当于南靴国八成以上的海上力量,南靴国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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