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祀神之后的罗青不敢在欢喜地瞎晃,更不敢逼近城池壁垒。
愈发靠近城池壁垒,罗青愈能感受到一股从心底而来的压制感,距离祀神坐镇的城池数十里,都能察觉到体内胎种的祀力稍稍凝滞,流传出来贯通经络都缓慢了几分。
若是再靠近些,到了距城池几里地内,甚至有被祀神察觉的可能。
坐上祀神的位置,好处颇多,妙用颇多,但并非是百利而无一害,比如跨境而出,进了他人地盘,会天然受到压制。
所以有些势力,会专培养一些野修,专为攻城拔寨,如有殃风等人,不当祀神,实力乃是一方面,其实还有这方面的原因在。
一些善本孤本典籍之中,曾对祀神有过相关论述,书中所言,祀神一共可以归结于三种,分别是大祀、中祀、小祀。
其中差别在于祀神在自己爵封地的实力以及受到的束缚大小,书中所言含湖不清,估计编纂之人也是只是个半吊子。
罗青只记得其中关于大祀的介绍。
巅峰大祀,在自己封爵地,实力加成可达数倍,对于香火之用精熟无比,对于所属诡巧祀器的使用娴熟,对于祀术也有极大加成,对于寿命有极大的加成。
大祀在自己封爵地,逆境而伐,连跨几个小境反杀侵犯之人,不足为奇。
常言道,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祀神享得这般的好处,也有诸多的限制加身。
比如大祀画地为牢,会被天地‘囚禁’在自己分封的爵地,无法脱身,这样的祀神防多余攻,但也不意味着大祀的祀神就此无法攻城掠地,摧城拔寨了,有着相对的诡祀仪法,能够将一地囊括在祀神管辖地之内,这样囿于一地的祀神就能自由来往了,
以罗青而言,是绝不愿将自己的祀神程度达到大祀的。
囿于一地,只能在方寸之地,那就是只能和爵地同生共死了,连逃命的后路都彻底断绝了啊。
罗青骑马在一处山峦上驻足,向下俯视开阔的平原,二三十里之外,有一座不知名的村落,四周只有篱笆围绕,而无高耸入云瞧上去难以逾越的壁垒。
与淫风地不同,这里进出不需所谓的官牒,一来此处不是边陲重地,二则是欢喜地的勾当郎对于每一地都渗透得不浅,对于外地来的暗子自有勾当郎去管。
眼前这个村落不大,只有一两千人,乃是名副其实的村落,村中的尹爵祀神兴许实力都不如罗青。
罗青远远望了一眼后,记下此地的地势,一转马缰绳,再次北去。
此处是距离淫风欢喜边境地最近的一处地方,往后客忤起势,罗青一路北伐,此处兴许就是一站,早早记下山水形盛,百利而无一害。
踏雪马哼哧两声,从鼻孔中喷出两条五月天气仍可见的白练。
多日不曾驾马,踏雪乌骓已长得膘肥体壮,马驹模样消个十之八九,越来越有高头大马的逼人气势了。
罗青正要勒马缰绳转身离去,神识蔓延之处,却察觉身后有几人骑着马赶来。
踏入欢喜地后,罗青不是没撞见过斥候,刚出边境时,遇到两名斥候,罗青神识能照到极远的地方,大多能及时退避躲开,实在无法回避时,仗着踏雪马儿比于寻常马匹快上许多的速度,将人斩杀于马下也不是难事。
罗青瞥了一眼疾驰而来的五人,抓周境的神识窥视,心中估摸了其实力,两名百晬,三名压胆,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了。
罗青轻缓驾马,继续朝北而行,一行五人很快追了上来。
五人中前面两人身穿上等锦衣,胯下骑威风凛凛的大马,男子英俊,女子貌美,身后三人无论是神采还是风度都是差了一个档次,明显是类似护卫小厮之类的角色。
锦衣男子以百晬境神识,探查出罗青显露出的压胆境实力,侧头笑道:“芊芊,这人实力压胆,并且穿着朴素,身侧无侍从跟随,想来是一名无依无靠的野修,恰好在前往刑拷前见见血,练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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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芊芊的女百晬甜甜一笑,“欢哥,都听你的。”
一男一女出身同一村,乃是当地最厉害的两个家族,只是那村极小,家族底蕴在欢喜是垫底的存在,所以这俩在家中天资最出众的小辈,倾尽家族资源后,实力也只是百晬,前往刑拷地,身后甚至没一个像样的护卫。
锦衣男子身后一位侍从犹豫几息,凑上前去,“少爷,我等实力一般,行走江湖,最好尽少招惹……”
锦衣男子不耐烦地摆摆手,语气颇重道:“钱叔,我是少爷。
而且我又不是傻子,那人穿着寒酸,孤身一人,怎可能是哪家地贵胃子弟?区区压胆境,难道我百晬境敌他不过?!
钱叔若再如此,趁早回家去罢!”
侍从叹息一声,跟了上去。
五人赶到罗青身侧,两人在前,三人在后,隐隐围住。
出身一个小村落小家族的锦衣男子,坐在马背上回过脑袋,态度桀骜,居高临下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从何处来,一路朝东北向走,可是前往刑拷?”
罗青澹澹一视,手若有若无地放在荷囊上,“兄台何故拦住在下?”
“只是询问兄台是否顺路。”
锦衣男子从体内胎种内掣出一件耗费家中甚多钱财的上品祠器,炫技一般在手中转了转,闪烁出极绚丽的五彩之色。
随后诡巧架起一条彩虹,从锦衣男子挂到了锦衣女子芊芊脚下,牛郎织女有鹊桥,这两人,整了一出虹桥。
沐浴在斑斓色彩之下,锦衣男子烨然如神人。
他玩味地打量罗青,“并向兄台讨条性命。”
锦衣男子剑眉一挑,得意地侧目望了一眼芊芊。
那名芊芊的女子一双眸子映着彩虹,如星辰闪烁。
端的是郎才女貌,情郎妾意,天造地设啊。
被芊芊称作欢哥的锦衣男子得意之际,罗青眼神澹漠盯着这一男一女俩人,冷笑一声,荷囊之中的扫脑儿诡巧嗡鸣而出。
下一瞬,锦衣男子一颗脑袋割下,血流如注,溅了锦衣女子一张精致的脸蛋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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