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后悔孩子的这个决定,而是后悔不该就这么草草地跑出来。
为什么不安心待在家里,等事情瞒不住了再出来呢?她真是个笨蛋!
想着,机场突然响起喇叭的声音,“刘西禹小姐,您的物品遗失,请立即到前台来领!”
“嗯?我的东西丢了吗?”闻言,刘西禹怔了一下,没有多想地带着自己的小包往前台走去。
然而还没走到前台,就看到四个很熟悉的人朝自己迎面走来。
自家爸妈,还有丁眇眇,白予。
刘西禹转身就跑。
……
被压着坐在车上的时候,她还一副恨天恨地的样子。
不管丁眇眇怎么跟她搭话,她都不理。
刘母跟她说话,她也不回。
主要是刘母一直在骂她,她找不到有好的话回她。
丁眇眇是因为,自己心虚……
一路上,一向关不住嘴巴的人,却无比的安静,就连刘母骂到最后,都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西禹啊,你跟妈说一句实话,为什么要撒谎呢?”
“……我要是能说实话,我不就说了么?”刘西禹闷闷地回答,突然有了些哭腔。
刘父见状,连忙给刘母使了个眼色,失意她赶紧别说了。
刘母也觉得,也许是高考前的情绪不稳定,有些紧张,又或者是什么青春期的心里问题,堵不如疏,就没有再问。
车里才安静了一会,丁眇眇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有些烦躁地拿起手机,一看,是丁墨吹。
“喂?”丁眇眇瞟了瞟刘西禹,小声地接起电话。
“妹,刘西禹怎么回事?电话一直不通?”
丁墨吹的声音有些急促,又有些烦闷。
每次基本上给刘西禹打电话,都是秒接的,但是昨天晚上,他忍不住给她打了一个。
居然是没有接通。
之后,他给她打了大概一晚上电话,都是打不通。
不知道是手机坏了,还是什么原因。
想着第二天总得回电话,没有。
再打过去,还是无法接通。
丁墨吹烦了。
解决完一天的工作,还得应付公司领导三不五时的检查,他身心俱疲。
刘西禹竟然还不接电话,岂有此理。
于是直接打到了丁眇眇的手机上。
“她……现在跟我在一起呢。”丁眇眇又看了刘西禹一眼,压低声音到。
车厢本来就安静,就算她压低声音,别人还是能听到她说话。
可能是电话漏音,又可能是通话音量调到了最大,甚至连丁墨吹说话,他们都听得见。
刘西禹脸色有些白,眼珠子一直转来转去,就是不往丁眇眇这边看一眼。
她整个人端端正正坐着,既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只屏息凝神着,像是在忌惮什么事情一样。
果然,丁墨吹那边顿了几秒,随即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刘西禹瞬间就泄了气,全身都放松了。
她的反应,都看在刘父刘母眼里。
再怎么开明又不敏感的父母,对自己孩子明显反常的情感变化,总是能敏锐地捕捉到的。
而且刘西禹,实在算不上是掩藏情绪的高手。
见快要到家了,刘母清了清嗓子,“西禹啊,你既然请了假,那就按你请的假来,到高考前,我们再去。”
“为什么?”丁眇眇先惊讶了一番,“可是考前要是完全不看书,发挥会不好的。”
“你就知道我在家不看书了?”刘西禹下意识反驳她。
丁眇眇想也没想地接话,“你看不看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话一出口,两人都为这莫名其妙的默契氛围感到微囧。
因为两人现在是处在莫名其妙吵架了的状态的。
刘母也不管她们怎么说,直接手一挥,“我是你妈,听我的!”
“……好吧。”刘西禹点点头。
反正,她现在既不想面对丁墨吹,也不想面对丁眇眇。
还不如呆在家里,等着高考过去了再说。
而且,暑假只有两个月,说不定到了上大学,她还不怎么显怀……
刘西禹暗暗打着算盘,浑然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已经对她最好的朋友有了意见。
“刚才那人,是你哥哥啊?”刘母没有管刘西禹在一边想什么,试探性地问丁眇眇。
丁眇眇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是西禹喜欢的那个男孩子是吧?”刘母又问。
这下丁眇眇彻底知道她想问什么了。
“阿姨,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好,先让西禹好好答辩吧。”她故意尴尬地笑了一下,想把这个话题结束。
谁知道刘母直接顺着这句话接了下去,“你们之前的事呢,我不管,但是你也知道,西禹不像你和你的哥哥,天生神力,无所忌惮。”
“西禹啊,受不得一点点影响,否则就会走歪路的。”她一脸痛心疾首地看着丁眇眇。“孩子,我知道你聪明的,你应该能明白阿姨吧?”
“……我明白。”丁眇眇一怔,点了点头,随即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车上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
白予送完刘西禹他们,就直接把车开走了。
车子走了一段时间,丁眇眇才从懵懂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这是要去哪?”
“……回家。”白予愣了一席,扭过头,奇怪地看着她,“你想去哪?”
“……没有。”丁眇眇看他的眼神,吞了吞本来想要说的话,“就按这条路走,挺好的。”
白予没有再说话,正视着前方,认真开着车。
他开得很快,又很稳,丁眇眇本来脑子就乱,再加上也有点晚了,于是摇摇晃晃的,就睡了过去。
白予是一路把她抱到家里地。
丁丁早就守在玄关处等,看到他怀里的丁眇眇,只是象征性摇着的尾巴,一下子就猛烈地摇了起来,看上去就怕他要摇断了。
白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直接把丁眇眇抱了进去,没有理会这个见色忘义的狗子。
丁丁哀鸣了一声,眼巴巴地跟在白予身后,穷追不舍,直到被关在浴室门外。
它不是很懂,为什么白予给丁眇眇洗完澡之后,自己还要单独去洗一个澡。
答辩完之后,刘西禹总算是觉得活了过来。
脚步才轻快一些,刚走出教学楼,视线随意往操场一扫的时候,整个人就顿住了。
丁墨吹。
刘西禹顿了一下,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告别人生这一站,还有新的下一站等着,旧人也许会分离,会有新的人进入你的人生。
说再见的人,也许一辈子都不能见了。
刘西禹抱着这样的想法,没有躲着丁墨吹,直接迎了上去。
“你来找人吗?”她尽力让自己像平时一样,笑脸看起来忠诚又真心。
但是丁墨吹还是一眼看出了勉强,“你把我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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