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寒愣了瞬间，才明白过来念海是凌粟给他娘亲起的名字，“念海是我娘亲。”
凌粟声音有些急促，“你就是我那外孙？”
冷月寒轻柔的将月上放好，叩拜在地，“孙儿，见过外祖父。”
他话音落下，那些秋红叶快速的到了他跟前，将他围了起来，似是在打探他。
冷月寒神色不动，任他打量。
很快红叶消退，重新汇聚成一个人形，“你果真是念海的孩子？”
冷月寒道：“我已派人去请娘亲，外祖父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凌粟听到这句话，似是有些激动，周围的红叶剧烈的震荡，整个秋红林都卷起了一阵狂风。
“她还活着，果真还活着。”
说完，又快速到了冷月寒跟前，指着月上，“你将秋谕石给了她？”
冷月寒态度诚恳的回道：“她是孙儿最珍重之人，望外祖父成全。”
凌粟没有说话，似乎在考量他的话。
很快注意到了他身上的伤，“看来也是一个痴情种，罢了，如果你真是念海的孩子，我自当成全你。如果……不是，哼，你们也别想走。”
冷月寒神情没有一丝的慌乱，“当年在幻影乾坤中偶遇外祖母，她舍身将秋谕石给了我，才让我活到了如今。孙儿的命是外祖母换来的，如果外祖父想要拿去，我绝不反抗。”
听他提起幽蓝芸情，凌粟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她、她为何会在幻影乾坤中？是谁将她困在那里的？”
冷月寒将当年的事大概说了一遍，“不过菱画姐妹已死，外祖母的仇也算报了。现在六界已不似从前，神界也颁布了许多的法令。”
凌粟叹了口气，声音有些悲凉，“是我对不住她，是我害了她。”
冷月寒不忍他自责，劝慰道：“外祖母生前受了很多的苦，也承受了太多的委屈。我和父王已助她轮回，她现在很好。”
凌粟听到这里，激动的道：“你说她还在？”
冷月寒道：“她魂魄无碍，我幽冥又是掌管魂魄之地，又怎会让她在受苦难。不过，她已忘了前尘，此时正在仙界。”
凌粟声音带了哽咽，“好，好，无论如何他能安好就好。只可惜，我无缘在见她。”
他是怨灵，魂魄早就被腐蚀消散，无法再入轮回，就算他想要转世去找她，也不可能了。
冷月寒沉默良久，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帮外祖父重修人形，再次修行。”
凌粟急忙道：“什么办法？”
“你是说灵珠？”巧巧猜到了她的想法，问道。
当初蚯妖就是借助灵珠之力修成人形。
“不错，”冷月寒眸色深沉，“陌上灵昀都要借助灵珠之力，或许我们也可以试试。”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灵珠死何物，但是凌粟知道陌上灵昀。
当年陌上灵昀和陌上云淮是父神身边最得力之人，如此高的修为竟然也要借助灵珠之力，想来定能帮到自己。
凌粟越发的激动，这么多年他被封印在这暗无天日之地，尤其此时知道自己还有可能见到小情和念海，这种想要活过来的念头越发的炽烈。
“灵珠在哪里？”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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