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吴知粥就能见到那个少阁主嘴上不停提起的小侄女聿让了,多少他还是很期待的。
吴知粥期待什么人都不怎么相信的聿定全然相信的,还有阁里人人称颂的,后来进了大将军王府的,再后来成了护国公府座上宾过的人,到底什么三头六臂?
聿定第一时间先听到聿让来阁里的事,练剑时间还没到,他以为聿让会先去看他的。
原来还是有间隙了吗?这是聿定从来没想到过的,他一直认为聿让这个小侄女一直都会无条件地站在他身边。
如果再选择一次,聿定坚信,自己还是会那么做,许牙婆死有余辜。
聿定没有上楼的打算,云卿这会儿,即使皇帝上去了,也会被打发走的。
与其上去讨云卿厌,还不如送个顺水人情。
“少阁主还没吃吧,阿让刚才已经给您盛好了。”周生示意饭就在聿让以前住的一楼小屋。
聿定觉得那点间隙,或许压根只是自己做贼心虚而已,当初知道那么多年自己装傻,聿让不是一样原谅了自己吗?
小屋不大,一切都井井有条,别的地方都有不少落尘。
桌椅上,却干干净净的,清粥小菜,赏心悦目。
“周管事一起?”聿定吃了大半碗,才想起来问道。
“算了,老奴可没有那个福气啊!”周管事说完退了出去。
吴知粥给退出去的周管事行礼,他更好奇聿让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果然,这才是家的味道,怪不得阿沐最喜欢你的厨艺呢。阿沐一定也吃了很多,他能有你这么个徒弟,也算是福气。”云卿说话间已经喝了两碗粥,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画像。
“是阿让该感恩才是。”聿让给云卿又盛了一碗。
两个人静静地吃饭,就像是怕惊动了徐沐的亡灵一样。
吃完饭把东西收了,聿让开始随心地整理二楼上的盆景。
剪枝,修整,定型,聿让一点一点做起来。
云卿瞬间就泪目了,那些动作跟徐沐简直如出一辙。
“对不起,师父走后,阿让确实心灰,觉得整个樽业城也没什么需要阿让照顾留恋的了。自私地想着,自己心力交瘁还没有任何人来安慰,就自顾自地活在当下了。”聿让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就像是自言自语。
聿让不会欺瞒人什么,但也不是个可以完全坦诚心扉的孩子,今天的话,总堵在心口,不吐不快。
这些歉意,她是发自内心的,不道歉地话,聿让知道自己出不了樽业城的门。
“傻孩子,我真的是枉活了三十几岁,竟然还不如个孩子。该说道歉地人是我,徐沐这辈子唯一的徒弟还因为没照顾到我歉意,我怎么还能如此颓废。”云卿笑中带泪,他多少年了,没这么感动过了。
云卿跑起来,还摔了几次,来到徐沐的供桌旁,喃喃自语。
聿让泪中带笑,她倒不觉得是自己说通了云卿什么。
时间是一切伤口最好良药,聿让坚信,如果不是时间,她也不会再走进孺慕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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