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是多么神奇的东西,一种传承,即使斯人已故去,依旧存于世。
“曲哥哥,在吗?”聿让地声音不大,在门外轻轻地喊。
就像是少时无数次在坊间,院落里喊的每一次,只是物是人非。
这个点,曲歌这种勤勉的人居然锁着外围的门,不应该。
门前的雪都没扫,聿让又轻轻地喊了几声,下雪不冷,化雪冷,街道上的人不多。
相邻着的商铺都开了门,都没什么人。
北方的人,下雪撒花,化雪猫冬,正常。
来来往往路过的人和周边店铺的人,视线不受控制的看着这一人一马。
这种人不知道要找这铁匠铺的人有什么事情?人们忍不住好奇。
不过看聿让都站了这么一大会儿了,依然没有人过来,这邻里关系看来一般。
铁匠铺家这几年是非多,都是做生意的小市民,谁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甜黍冷的打了个响鼻,聿让有点心疼,没办法还得等着,实在不行就去问问邻里。
“喂!这家铁匠铺的人呢?”一个佩剑的儒雅公子在前面不远处问话。
“不知道!”旁边的店家回答。
“那就问了知道的人,回来再来回答!去!”雍容华贵的马车上,传出一个魅力的男低音。
店家还想说,我哪有那个闲工夫,自己不做生意的吗?
那只樽业城赫赫有名黑煞就龇牙咧嘴地来到店家身边了。
这人自认晦气就去了平日和铁匠铺走的近的器具店了。
一个老头哈着腰就来到马车前回话,“老马昨个半夜摔了一跤,他义子天一亮就带老马去医了。”
任苛过来给了老头一些碎银子,打发了。
聿让听的清楚,来人她大体上对上号了,这是靖王。
上次戚铭飞过来,说过来龙去脉,聿让知道后来铁匠需要到工部登记造册就是这位靖王负责的。
对于这位的来意,聿让倒是没有多大的芥蒂,单纯直觉这位世人口中的狗王爷其实是一个有识之士。
靖王的作风和风评真的要做些什么,怕是也没人能阻拦什么?聿让这个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曲歌背了老胡回来了。
“曲哥哥回来了,老伯您当紧不?钥匙给我,我来开门。”聿让远远地就迎上去。
“给,这边兜里,钥匙!”曲歌没想到会见到聿让,嘴角上扬,显然刚才的低落情绪抵了不少。
“这是多久之前,来买花铲的姑娘吧!不碍事,老胳膊老腿的上了年纪的摔一下正常,看过了!”老胡心态很好。
聿让佩服老胡的记人的本事,顺嘴夸奖着。
这边三人安顿好了,慕容靖进了门。屋里白天还点着灯,光线不是很好。
曲歌父子俩都很激动,想要行跪拜之礼,任苛拦着没让。
聿让躬了下腰,忙着端水倒茶,倒好的茶先端给老胡。
老胡看来是真的渴了,一饮而尽。男孩子在所难免的不够细心。
慕容靖坐下了,眼睛从这爷俩身上离开,时不时看下聿让。
这就是苏留白钟意的丫头?慕容靖忍不住不动声色地多看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