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决定进一步深入之前,我花费了近九百年解析跌落点的起因。
537年前,后方的坠落实验室(别嫌名字不好听,翻译的锅)发现四维体呈现出部分异四维体的性征。高频实验中,三维体极小概率出现只存在于理论的异三维体性征。之后的四百年,没有任何发现。
往后走,是不断远离却处于死循环的路径,就像一段路进行着无止尽的复制黏贴。
往前走,尚未明了。
也许,进一步坠落后,才能发现微弱迹象中存在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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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把帽子扔过围墙的故事吗?孤注一掷,有时反而能提高逃离绝境的概率。
当然,我还抱着一丝希望,那家伙安静了那么久,或许能给点提示什么的。
接下来是套娃般的经历。
基本上每隔千年,就会出现一次可测的密度骤降。
事实上,那波动出现的瞬间,我附近的三、四维体密度就已经跌落至下一个阈值。
我经历了无比枯燥的三十万年。每次跌落期出现,我都会在那儿花费五十年寻找原因。
航程像逼近无穷的曲线,事实上,的确是。无穷大亦是无穷小,都没有意义,都是不可触及的值。
独自上路后的第三十一万年,我的直觉提醒我,计划的第一个地点到了。
利用三维体变异的性质反演规律,我意识到,先前的无穷是伪无穷,完全是算力不足导致的穷举不彻底,简而言之,如果肯一直算下去,算上四十三万年,就能得出离开此地所需要的循环次数。
计算逃离最初位置所要后退的距离需要四十三万年,在我现在的位置,可能,永远算不出,也永远出不去。
接下来的故事是很久以后我从残骸中收集到的信息拼凑而成,我找到了办法离开,但绝大部分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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