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的生殖医院当时事业蒸蒸日上，因为她的病，在给人引产时，发生了医疗事故，当时，独自带孩子的我生活一团乱麻，只好把医院关停，自己带着她四处求医问药！”
“都是那些庸医！废物！害了丫片一生！如果不是用错了药，她又怎么会受这么多的罪！”
“害了丫片的是你！她的肾源也匹配，排异反应也被我化解，你偏偏给她胡乱用什么药！你还是亲妈吗？”叶小凡想到刚才马菲的样子就忍不住发抖，他再晚来一步，马菲就挺不住了。
“亏你也是母亲，那些年轻的女孩的生命你想过吗？她们还那么年轻，她们凭什么为你的自私买单！”叶小凡有些哽咽，声嘶力竭。
那个女孩死不瞑目的样子，始终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你不怕走夜路吗？”叶小凡的一声声反问在走廊里回荡。
“我不后悔！我凭什么悔恨！我是在为人类的医学进步做贡献！那些男孩女孩全都该死！”南叮叮温和的脸变得狰狞，扭曲而疯狂。
“那些庸医才应该悔恨！良心才会痛！我第一个除掉的，就是丫片的主治医师！一个普通的肺炎，都无法治愈，他有什么资格当医生！我以感谢的名义请他吃饭，他色咪咪的欣然应允！”
“我把他骗到家里，他还以为我要主动献身，那个猴急的样子，该死！”
“我看着他被麻醉，把他带到了我的医院，在他还没完全麻醉的时候，让他亲眼看见我取出了他的肾！哈哈哈……”
夜晚闪烁的灯光，映衬的南叮叮如鬼魅。
“我把他埋在医院的操场里，死不瞑目！鬼才知道我怎么能有那么大的力气！你知道一个身高一米八的中年壮汉尸体有多重吗？我用了小推车，可是他那么大！那么重！我一个人把他从二楼弄到操场，伴着夜色，把他埋了进去！”
“哈哈哈……全都该死！那些女孩们，我在网上发几个小红包，说几句甜言蜜语，她们就答应跟我出来开房，哈哈哈！这样的女人，这么下贱，死了活该！”
“她们这种人活着就是浪费资源，有限的空气、水资源是留给精英的！不是给她们这些寄生虫，垃圾！”
“那些男孩更加可耻，有手有脚，偏偏想着不劳而获！要么因为赌博欠下外债，要么就是爱慕虚荣！活该！他们的肾只值两万块钱！我没要他们的命，已经算是给他们报答社会的机会了！”
“那些人，都有自己的家庭，凭什么！你凭什么来主宰他们的命运！就因为你对科研的疯狂？你就要以这些人为代价！你的科研成果，就是加速你女儿的死亡吗？”叶小凡怒急攻心，全身颤抖，他恨不得将这个恐怖的女人撕成碎片！
方寒他们虽然严阵以待，却也忍不住战战发抖，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实在是恐怖至极！
“后来，自己做这些事太累了，我就当地下医生，给那些人取子弹、缝针什么的，渐渐地我手下有了一些人，他们心甘情愿围着我转，听我差遣，哈哈哈……”南叮叮愈加疯狂，“我研制的药物效果非常好！就是那些取完肾脏住院的人，在我打了疫苗后，他们全都出院了！”
“你——你也不为丫片想想！”叶小凡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就是为她想啊！我是在拯救全人类和她一样的孩子啊！”南叮叮眼睛充满神采。
“你知道吗？她刚才在跟我求情，她知道你做的这些事！”叶小凡近乎崩溃。
“什么？”南叮叮傻了眼，“她怎么能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无数个她杀人的狂夜，无数个她在实验室疯狂做实验的夜晚，都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她身后默默地看着，满眼泪花，为她担心。
她以为，她是女儿的靠山，何尝女儿又不是她的靠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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