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让我把家里的大麻提炼成油，然后……”孔祥军捂住头，似乎又开始剧烈地疼痛。
“孔祥军！”叶小凡喊着，孔祥军两眼白茫茫，毫无反应。
“铁蛋！”孔祥军弱弱地有了一丝声响回应。
叶小凡全明白了！
迅速拿出银针，刺入孔祥军的百会、风府、哑门、神庭、上星几个穴位，开窍守神，平复止痛，孔祥军渐渐呼吸放松了下来，慢慢睁开了眼睛，目光柔和，满眼泪花，一张嘴又是要哭。
“铁蛋，你再哭，我可不管你了！你现在把你知道的都老实交代出来，我们抓紧时间找你妹妹，一切都还有救！”叶小凡嗔怒。
铁蛋把眼泪憋了回去，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
过年前夕，铁蛋用稿费给孔玉珍买了金镶玉佛的项链，孔玉珍欢喜雀跃，高兴得不得了，还说让哥哥不要再在家里种田这么辛苦，出去找个工作，说是她自己的奖学金能够养活自己。
寒假结束，孔玉珍就回了县城。两个人一直微信、电话都有联系，听说孔玉珍在给一户人家上高中的女儿做家教，雇主家是大别墅，人也和气，有素质，孔玉珍赚了不少零花钱。
到了五一假期，铁蛋问妹妹回不回家，孔玉珍却说不回。铁蛋一气之下找去学校，发现妹妹竟然已经休学一年了！
那么，过年时候她回家来，她那会已经是不上学了？
她人在哪？到底在做什么？
铁蛋发信息质问妹妹，为什么休学，为什么骗自己，让她赶紧回来！
结果，就收到了那条项链和一张字条！
“想要珍珠活着，就乖乖听话！敢报警，马上撕票！”
再之后，铁蛋就通过孔玉珍的微信指令，提炼大麻油，准时准点发快递出去，这些人也不给他钱，只是偶尔发给他一张孔玉珍的照片，让他俩语音通话几分钟，确定人还活着。
铁蛋痛不欲生，眼睛已经哭肿，歇斯底里，“你们把我抓来了，这可怎么办啊！我认罪伏法！我自首！可是珍珠啊，我的珍珠啊！他们会撕票的！”
庄伟把叶小凡换了出来，紧接着又询问起邮寄地址等信息。
“小凡，这戏精到底是怎么回事？”方寒和一众警员都是一头雾水，“这孔祥军一个人都赶上一台戏热闹了，看把咱们这些人折腾的，跟他斗智斗勇这么长时间都没问出东西来。”
“嗨，他不是一个人。”叶小凡无奈地说道。
“啥？他不是人？”众人大吃一惊。
“不是说不是人，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两个人。孔祥军和铁蛋！”
“按照封建迷信的说法，就是他被附身了，两个灵魂占据了一个身体，你们化验方便面盒子上的DNA也是他的吧？按照中医上来讲，他是得了癔症，他具有双重人格，现在哭急尿嚎、兄妹情深的这个是铁蛋，平时那个生活精致的利己主义高知识分子是孔祥军。”
“方便面是铁蛋吃的，大麻是铁蛋提炼的，香满楼是孔祥军总去，论文是孔祥军写的，有可能卖东西赚钱的也是孔祥军，刚才铁蛋对于运输好像确实不清楚。”
众人傻愣当场，完全不理解叶小凡的话。
叶小凡拿起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慢慢地解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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