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县，一个贫困小县城，那边听说都是刚通电，是个人能吃饱饭就不错的地方。”
“那孩子看起来跟他儿子似的，这么小的年纪，本科都没毕业呢吧？怎么可能是研究员？”
“后门兵呗，肯定是学历造假或者科研造假了。”
“这个营养液又是个什么鬼，你知道吗？”
“谁知道谁评选的金奖呢，怎么得的都不知道……”
蒋云卿笑声爽朗，起身朝着叶小凡这桌走了过来，拉住叶小凡的手不放，“叶研究员可真年轻啊！年少有为厉害厉害！一定是科技大学少年班毕业的天才吧？”
叶小凡没听过什么少年班天才班，只是笑着摇摇头。
“那一定是国外名校毕业的咯？”蒋云卿对这个年轻人充满了好奇，在座除了叶小凡，最起码都是博士毕业，年龄最小的那些助理也快三十岁了，叶小凡在人群中实在惹眼。
叶小凡又笑着摇摇头。
蒋云卿纵使见多识广，这嗑也唠不下去了。
张振文从旁介绍道，“小叶农民出身，没读过什么书，对草本有着天然的了解，他在发明营养液后，我们学校已经授予他研究生学历，聘为研究员，以此鼓励他在农业领域多做贡献。”
周围人哄堂大笑，全然没有刚才因为有领导在场的小心谨慎。
“你看我就说关系户吧？研究生学历还是打赏的！”
“没上过什么学呢！”
“金奖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可能呢？”
蒋云卿的笑容也有点冷了下来，简单地跟张振文和叶小凡握了手，夸了一句天纵奇才就离开了宴会厅。
送走领导整个宴会厅的气氛活泛起来，叶小凡一下成为所有人瞩目的焦点。
“小叶，这个海鲜要多吃点，你们那边大山里头是没有的。”一个珠光宝气的大姐给叶小凡又夹了一根海参，“年轻人多吃一些高蛋白，有营养！”
叶小凡道了声谢，夹起已经冷了的海参吃了一口，发现自己有些想念姜家的大厨了。
“小叶，你们农村人没读过书，是因为学习不好，还是因为没钱读啊，咱们这些人都是搞农业科研的，用不用过去帮助你们乡亲们一起致富，帮你们种种田，施施肥，都没什么问题的。”
柳冰端着杯水走了过来，他们一桌子的人才都没得到大领导的重视，这人不过是个农民，凭什么这么出风头，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得到的金奖。
叶小凡礼貌地回答道，“谢谢柳院士的关心，我们村现在已经推出了一些特色农产品，在想办法摆脱贫困，欢迎各位专家学者来我们村指导工作！”
“哼，指导工作？咱们这些人的出场费哪个你请的起？客套两句还真当真了，一个贫困小山村有什么好指导的，要地没地，要钱没钱，既不能科技兴农，也不能规模化生产，对咱们农业科研毫无裨益。”王一淳翻着白眼，叉着手说道。
另一个跟她关系好的教授邵阳心里也十分不平衡，她也是研究化肥农药领域的，现在一点也不受重视，这个叶小凡的什么劳什子营养液居然还拿个金奖，不就是化肥换了个名字么。
她愤愤不平地说道，“你们农村人受穷，说白了就是懒！这土地里都是宝贝，怎么就能不赚钱的？没上过学，就是你自己不努力！上学才花几个钱，连学都没上过，思想落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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