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知“嘤嘤嘤”几声,骂道:“你这个听声忘义的,枉费奴家跟了你那么多年。”
“嘘!”沈赋毫不客气一巴掌准确无误地呼在他嘴上阻止他开腔,然后他看到里面讲课的先生从讲台上走下来,一身纯白无瑕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襟飘带舞,刀削般的侧颜,温润如玉,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君子端方。
沈赋想,如果这样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后宫里,那他一定是从此君王不早朝,天天我与先生解衣袍啊!
路遥知胡乱掰下他的“脏”手,看他两只眼睛都快长在人家身上了,夸张道:“你行了,哈喇子都流出来了,能不能有点男人的矜持?”
沈赋同样嫌弃的往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手掌,直起身子道:“行了,不打扰人家先生讲课了,回去安排安排人手今晚准备通宵。”
不管藏在丞相府的是何方神圣,沈赋都不准让它继续作孽下去。
跟神色欠佳的丞相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丞相府。
下了课,赵世炀收拾收拾书本准备回屋了,其他学生已经走了出去,先生一手背在后面一手窝在前面不紧不慢单独走到他面前,赵世炀连忙放下书本朝他施了一礼:“喻先生有何赐教?”
喻先生年轻有为,博览群书,学富五车,世上几乎没有什么问题能够难倒他,是个有名的才貌双全的公子,才不到三十的年纪便有如此成就实属不易,优点那么多,唯独对当官不感兴趣,不然他早就是皇上身边最得意的下属了。
喻先生比他高出一个头,只能低头看着他,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清者自清,有些事情无需介怀,你始终是你自己,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赵世炀抬起头,有些不明白先生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喻先生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