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看到陈槐树要走,没值班的几个伪军高兴地嬉笑起来,一个伪军说,这块臭肉终于要走了。
另一个伪军说,依仗着出卖友票过日子,这个日子肯定不好过呀,今日卖了别人,明天照样也会被别人卖了。小老鼠钻竹竿,说不上死在哪一节上。
站在旁边的一个一直没说话的伪军听了他俩的对话,说,跟这样的人远一点,到老也没亏吃。
陈槐树刚走到半路上的一个拐弯处,早就埋伏在旁边小树林子里的夏洁姚兰和陈二柱及民兵们一拥而上,将陈槐树一把摁倒在地上,不由分说便五花大绑起来。陈二柱看见陈槐树后,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上去对着陈槐树的屁股就是一脚,踢得陈槐树嗷嗷直叫,连连求饶,饶命啊,饶命!都怪俺瞎了狗眼,鬼迷心窍,犯了糊涂,做下了伤天害理的恶事。求求你们,饶了俺吧,俺再也不敢了。今后俺一定好好做人,痛改前非。
陈二柱还不解气,上前扬手就给了陈槐树一个耳光,大骂一声,畜生!吃屎的狗永远不离粪汪崖!谁还相信你的鬼话?
夏洁担心陈二柱情绪失控,便对旁边的民兵说,赶紧押回去,一起审问。两个民兵便上前将陈槐树架着往村里赶去。
第二天正好文疃逢集,在文疃大集上召开了审判大会,宣布了陈槐树的罪行,为死去的陈二柱妻子、张浩母亲等乡亲们报仇雪恨,震慑了部分反动力量。之后,又报上级申请,希望尽快消灭这股伪军和鬼子,为民除害。
军区首长也早就打算将这股顽匪歼灭,只是由于战略转移而没有腾出空来。这次接到夏洁的请求后,便立即决定由独立营和滨海大队联合作战,捣毁顽匪的老窝野猪崖。
野猪崖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独立营长王保国和滨海大队队长陈大锤接到命令后,二人一起悄悄来到野猪崖附近进行了观察。
野猪崖的土匪长期盘踞,尤其是投靠了日本鬼子之后,土匪大当家的便花重金将日本的军事专家请来,对土匪寨整体进行了军事布局,每年都从附近抓来民工修筑碉堡、炮楼等工事。将野猪崖修建得碉堡林立,炮楼高耸,铁桶一般。对外号称固若金汤,坚如磐石。周围有六个山头拱卫着,整个据点分为东西两个大围寨,围墙一丈多高,每个围寨四角各有一座炮楼,围墙外建有坚固的盖沟,每隔三四步有石头砌成的地堡,地堡之外便是布满荆棘的外壕沟,最外面真是铁丝网和鹿寨。布局的地堡和炮楼上的活力互相交叉,不留一处死角。
王保国和陈大锤查看完地形回到指挥部后,俩人又趴在桌子上面的地图上仔细揣摩起来。目前,只要战斗打响,外围的鬼子伪军不用他们担心,自有兄弟部队负责堵截。他们只管一门心思地攻打野猪崖就中了。
王保国对陈大锤说,我们独立营负责主攻,你们滨海大队负责两则助攻。这次我把新组建的炮兵连用上,正好试试他们的刺刀锋利不?
陈大锤一听王保国这架势是一把全揽过去了,那他们滨海大队就给他独立营打个下手了,这样的话,有点不怎么样啊。于是,便含蓄地说,野猪崖的战线有点长,还是留一块给滨海大队练练兵。
王保国见陈大锤这样说,便有点为难,说,这毕竟是阵地战,拼的是实力,就你们那些不上档次的武器,很难在第一时间内形成战斗爆发力。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什么算了?王保国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这一句质问,不用猜,王保国就知道黑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