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真是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您都长这么大了,就是老爷看到了,也会高兴的。”凝视着叶文,情绪剧烈的波动下,福伯竟然咳嗽起来。
“我们进屋再说吧!”见福伯身体有恙,叶文随后也建议道。
“瞧我糊涂的,竟让少爷你站了这么久。”福伯答了一句,便在叶文的搀扶下,走进了屋。
一入屋内,里面简陋的程度比起叶文在狱司履职的地点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想也正常,他有一个雁过留毛的前任,能给他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那才是怪事。
让福伯坐下,多年不见的两人也迅速交谈起来,在福伯的追问下,叶文也简单的说了一下自己的事,而关于黎叔的部分自然被他省略的。
其中,叶文讲得更多是他在战场上的表现和此次回京述职,也许这么说,福伯会更加高兴吧!
并且,听着福伯的话,叶文也明白了福伯为何会在这里。原来,叶家被抄、九族被诛,可当时叶府的下人却并未算在九族之内,在很多人眼中,这些人也是一笔财富,杀了怪可惜的,所以大多数人都被贬为了官奴。
所谓官奴,就是指为朝廷所公有的奴才,而叶文现在所在的这栋官邸同样为朝廷所有,按理朝廷是要派人打理和看管的,所以阴差阳错之下,福伯就被派到了这里。
一阵寒暄过后,叶文也将萧伯父给他的那纸书信拿了出来,多年照顾父亲的起居、生活,论了解,福伯绝对更在他之上,将信交给福伯看一下,也许他能发现其中的端倪。
取过书信,认真的看了一遍,福伯颤抖的说道;“这是老爷的字,可老爷绝不会干出这种事。”
“我知道父亲绝不会干出这种事,可问题到底出在哪里,父亲也正是因为这纸书信才定的罪。”连福伯都确认这是父亲的字,那就证明书信并非伪造,叶文对此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在叶家出事之前,父亲有什么异常吗?”想到这,叶文试着问道。
“没有,老爷如往常一样,下了朝就回府,然后回书房练字。”福伯回忆了一下,说道。
“怎么会这样?”思索一下,昨晚鹤行年和那名陈大人提到的字画一下点醒了叶文,随即,他也继续问道:“父亲出事前,是不是作了一幅字画或者收到过一幅字画。”
“少爷,你怎么会这么问?老爷可每天都在与字画打交道呀!”福伯好奇的问道。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字画,特别引起我父亲在意的那种。”直觉告诉叶文,这幅字画就是解开这件事的关键,所以他自然不肯放弃。
“少爷如果这么说,老奴似乎想起来了,出事前夕,老爷的一位同僚曾经拿着一幅书画请老爷鉴赏,老爷一眼便看上了。”经叶文一提醒,福伯恍然一悟的说道。
“后来老爷也提出了交换,那位同僚提出要老爷手誊一本《诗经》才肯交换,后来老爷答应了,因为当时老爷连熬了两个通宵,老奴还劝老爷要好好休息,所以这件事老奴还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