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一看清是他,却什么也没说,收回视线,用力抹了一下眼睛,无声地起身,想要回到室内。
“秦、牧、是、谁。”
陆景城再次发问,加重了语气,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夏唯一这次停下了脚步,却显然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被这个问题触动。
她的眼神看过来,焦点却不在他身上,而是在看记忆中,那些有秦牧存在的岁月。
秦牧是谁呢?
曾经以为的很多答案,如今都无法说出口,也永远都不会说出口了。
那过往的那些日子,到底算什么呢?
她动了好几下唇,才终于回答,“……一个朋友。”
一滴眼泪滚落,消隐在她被风吹『乱』的长发之中,就连那划下的隐隐泪痕,都迅速被风吹干。
像是那些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发生的故事,开始和结束,都只存在于她一个人的记忆中。
夏唯一收回视线,这一次,没再理会陆景城的问题,径直进门。
夜『色』中,她听到陆景城命令她,“退后!”
只有两个字,却强势得让人腿软。
哪怕是夏唯一,都不由自主地随之移动了一步。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动作,她眼角的余光,扫到隔壁『露』台上的陆景城,突然后退了两步,加速助跑,手撑在他那边『露』台的栏杆上,纵身一跃,就跳到她这边来了?
夏唯一:“……”???
三十三楼?
室外?
没有任何防护措施?
还穿着拖鞋?
穿着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