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着购物车进去时,一对年轻夫妻正为选哪包薯片拌嘴。女生娇嗔着跺脚,男生立刻举白旗投降 —— 这画面刺得朱子晴太阳穴突突跳。她扶着货架喘息,恍惚看见穿碎花围裙的自己踮脚够盐罐,身后有双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取下,掌心温度透过围裙渗进皮肤……
“别逼自己。” 谭浩宇的声音裹着薄荷糖的凉,拇指摩挲她手背上淡青色血管,“我们有的是时间。”
电梯数字跳到 17 层,谭浩宇掏出的钥匙竟连齿痕都没磨损。门开的刹那,雪松味的香薰混着灰尘扑面而来 —— 客厅墙上的婚纱照还挂着,朱子晴穿着鱼尾婚纱笑出梨涡,谭浩宇的领带歪得恰到好处。
朱子晴的高跟鞋在玄关停住。记忆像被撕碎的拼图:厨房飘来排骨汤的香,她窝在谭浩宇怀里看财经新闻,他指尖绕着她发尾在股票 K 线图上画圈…… 画面闪得太快,她扶着鞋柜闷哼出声。
“尝尝栗子?” 谭浩宇利落地系上深蓝色围裙,刀工将五花肉切成均匀的麻将块,溅起的油花在他腕间烫出红点。朱子晴剥着糖炒栗子,看他颠锅时肌肉在衬衫下起伏,突然想起大妈说的 “感情好得能腻死人”。
“啊 ——” 谭浩宇歪头示意,手里攥着锅铲腾不出空。朱子晴红着脸递上栗子,指尖却被他咬住。温热的触感从虎口炸开,像有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后颈。她想抽手,却撞进他骤然暗沉的眸子里。
“油温高。” 谭浩宇突然开口,舌尖扫过她指腹的薄茧,“小心烫。” 转身时围裙带子扫过她膝盖,带起一阵若有似无的雪松香。
“耳朵都红透了。” 谭浩宇松开咬住朱子晴指尖的力道,喉间溢出低笑。他看着她像受惊的小鹿般跳开,围裙上的面粉沾在她鼻尖,倒衬得杏眼愈发清亮。
三年前的画面在他脑海翻涌 —— 新婚夜她喂他吃桂花糕,也是这般羞赧。那时他故意含住她指尖,看她耳尖烧到脖颈。如今他们的女儿都三岁了,可她还是学不会掩饰心跳。
“油嘴滑舌。” 朱子晴佯装嗔怒,指尖却轻轻掐在他手臂。隔着衬衫,她摸到他旧伤的凸起 —— 那是为救她挡的枪。她突然想起父亲藏在药瓶后的狞笑,睫毛猛地颤了颤:“先做饭吧。”
谭浩宇扣住她手腕,西装袖口滑落露出腕表:“时间会证明,我的心比这机械表的齿轮更牢靠。”
厨房飘来煎牛排的香气,朱子晴坐在原木餐桌前剥栗子。落地窗的光把她影子拉得很长,时而蹙起的眉峰像被风吹皱的湖面。
“去客厅转转?” 谭浩宇探出头,围裙口袋露出半截削皮刀,“那边有你亲手挑的波斯地毯。”
推开雕花玻璃门,朱子晴的高跟鞋顿在波斯地毯边缘。浅灰色客厅与嘉园的奢华不同,倒像被时光凝固的琥珀。
阳台角落的白色狗屋撞进视线,她突然听见铃铛声 —— 蓬松的博美犬摇着尾巴扑来,爪子沾着草坪的露水。“小花!别闹!” 她脱口而出,指尖还残留着假想的犬毛触感。
可定睛看去,狗屋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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