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地藏王菩萨一挑眉,眼中闪烁出一丝智慧之光。
“如今大敌当前,山雨欲来。阴梵虽不才,但愿意尽自己的微薄之力。而此间,阴梵自请卸除地府的所有职务,全心全意,不惜一切对付那魔物!若有一丁点他心,愿意接受一切处罚!”
地藏王菩萨听过阴梵君所说,眼中带上了一丝笑意,还有几分的了然:“有话一次说完,与我不必拘束。你自然心中早有所想,又步步为营都算计到了我老人家的头上了,又何必藏着掖着?”
阴梵君看地藏王菩萨的表情,见他没有生气,反而眼中全是笑意,这才继续说道:“苏沫为符师,天资卓越,又为此世间的变数,阴梵想与她合作。事成之日,阴梵自当上天庭上表此期间我仙心不稳,犯了天规的罪过。”
只不过那时,恐怕玉帝高兴,又惜才,将苏沫与阴梵君直接点成一对鸳鸯也未尝不会。
阴梵君,果然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而且明显是早已将此事计算心中,步步为营,毫无冒进,又精于算计。
即便是地藏王菩萨此时也不得不佩服。就连他地藏王菩萨都犯愁的事情,他地狱鬼君竟然早就了然心中,并且还将他老人家也算计了进去。
若他知晓未来,此刻心中必然会冒出一个词——腹黑。
“好,哈哈哈!果真是好!不愧是我一眼便看中的人啊!”地藏王菩萨开怀大笑,完全忘记了此刻自己也是推波助澜、“窝藏天界罪人”的一员。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佛家讲究六界之内众生平等,而仙与凡人不可相恋的天规本就不符合平等这一说。我们修佛之人虽五蕴皆空,但万物有情不可避免。你非修佛之人,我自然不以修佛之人要求你。此事我不再追究,但因与果日后全凭你一人承担。最后我只想告诫一句,一切随缘,莫要过执。”
阴梵君再次叩首,此刻他对地藏王菩萨是真心的感谢与恭敬。
“下去吧,再不下去恐怕我那徒弟就要炸了『毛』喽,我这般若塔挺立数千年,可不想被他那金翅火一把火烧了。”地藏王菩萨挥了挥手,脸上依然带笑,声音豁达无比。
阴梵君在地藏王面前又叩了三叩,这才起身离开。
今日,他说是暂卸下地狱鬼君一职,但他既然要走这一条与苏沫长相厮守的不归路,那么想要再回来不知又是何时。
或许从此以后,地府就不再有“地狱鬼君”。
甚至六界之内都不再有地狱鬼君。
但地藏王对他的恩情,他永世不会忘。
当阴梵君走出大殿时,他提在嗓子口的心才真正的放下。也正是如此,他只感觉全身疼痛袭来,身子也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他身形摇晃了几下就要倒下,却倒入在了一个臂弯里,眼前一片火红。
“靠!阴梵,你别吓我!我去找那老头算账!”
来人正是迦楼罗。
刚刚阴梵君能够顺利的进入大殿也多亏了这位队友,有他的撒娇阻拦和硬闯,那些看着他长大的佛陀们必然下不了重手。
只不过阴梵君闯进去以后,他却被地藏王菩萨用法术挡在了外面,无论怎么样都不能进入大殿内一步,只能站在金『色』的大门外面干着急。
甚至来说,迦楼罗在门外面都要将那大门踢坏了。
他每踢一脚,那些佛陀们就念一句法号,却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装作没看见。毕竟这事情有地藏王菩萨管,他们这些人能少对这小大鹏金翅鸟动手就少动手,谁让这小大鹏金翅鸟在更小的时候,在他们的怀里撒娇卖萌的样子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阴梵君赶忙挡住了要去闹事的迦楼罗:“莫要胡闹!还要谢谢菩萨……”
话还没说完,阴梵君就晕了过去。
看到晕过去的阴梵君,迦楼罗更是要冲进那大殿。
这一刻,那些佛陀却想活过来一样,不只在旁边念经了。
“阿弥陀佛,我看还是快点送地狱鬼君去医治的好!”
一句话提醒到了迦楼罗,他咬着牙冲着大门又了一句:“死老头,我一会再来找你算账!”
说完,便飞也似得跑走了。
而大殿内的地藏王菩萨叹了口气:“唉,众生皆苦,明明如了那地狱鬼君的愿,我却得了骂名,真是吃了大亏,吃了大亏啊!”
苏沫和雪川歌再次回到人间的时候已经是夜晚。
晚风习习,传来了阵阵的欢笑声。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好像很热闹似的?”苏沫抱着雪川歌有些奇怪的往前走着。
远远看去,只见彩灯悬挂,彩衣涌动,好不热闹。
“陛下说三皇子的脸好了,要大庆三天呢!”
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盛大的场景。
没想到一切却是与呈熙有关。
看得出,呈熙在殿下的心里真的是很有重量的。
“这个有什么需要大庆的?”怀里的雪川歌有些困倦,缩了缩身子不由问到。
这个一睡睡了大半个中国历史的家伙,恐怕任何的人情世故在他看来都没有什么感觉吧……
苏沫也懒得回答,只想上去凑个热闹。
她的肚子可是饿的很啊!
但还未走两步,就见每隔两三步都有她与雪川歌的画像。
那些画像在彩灯下被照的妖艳异常,而看笔触都是出自一个人!
那就是呈熙。
“雪川歌,咱们去了地府没有多久吧……”
苏沫愣在了当地。
难道说那人竟然画了整整一天他们的画像?
看这数量,恐怕一刻都没有停息……
走进了才看到,那画像下面还写着一行字——
佳人何方?君心甚念。
“为什么,他就没有想过我是死了呢?”苏沫叹了口气,真是太苦恼了。
那个人是如何笃定她真的没有死,如此大费周章的找她。
难道自己做的暗杀现场就真的如此漏洞百出吗?
或者说,这只是一缕执念……
一缕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不想相信她已经死去的执念。
只不过,他的执念,苏沫无法给出任何的反应。
“唉!论起讨女孩欢心,我那傻哥哥果然输了不是一两点。要是与那人间王爷赌博,恐怕连里衣都输没喽!”
雪川歌从怀里掏出一块小手帕为苏沫奔波了一天的脸擦了擦灰尘。看那手帕的样式,还是粉红带着腊梅绣花的,不知道从哪位姐姐伟岸的胸膛里掏出来的……
说道阴梵君……苏沫心中不知为何痛的更为厉害。
那个人,她今天竟然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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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
整个世界都好像只剩下苏沫叹息的心。
可是前路依然遥遥,哪里容得了失措和彷徨?
苏沫给了雪川歌一个倾城绝艳的笑容,看得这个人小心大的小家伙恨不得将她狠狠的抱进怀里。
结果当然是被苏沫拖了拖屁股,像哄所有两岁小娃一样的拍了拍背部:“好了,咱走吧!我想吃点甜食,什么桂花糕绿豆糕梅花糕都行,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上辈子,苏沫听人说,吃甜食能够让人开心一些,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因为她一向坚强,开心与不开心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区别和意义。只要能活着,她便会一直的战斗,就像是最底层的蝼蚁,坚韧不拔无坚不摧。
或许只有感情,能够让她真正的变成一个柔软的女『性』生物吧。
平硕王府内,已经画了一天画像的呈熙满身墨迹,白『色』的衣袍皱巴成了一块破布。
一旁的丫鬟和太监们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像是有话要说。
终于,一个小太监一不小心被推倒了,脸着地。
动静太大,呈熙手下一顿,俊眉一皱看去:“怎么?”
那小太监赶忙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得拍拍身上脏了的衣袍,普通一声先跪下了:“爷,爷……”
“有话说。”
呈熙的声音波澜不惊,仿佛没有任何的情感,却又如同暴风雨来前的大海,深沉、波涛暗涌。
“爷,今天是陛下特批的好日子,王妃请您去……”
“滚下去!”
那太监话还没说完,呈熙一个笔山砸了过去,正巧擦着他的耳边划过,吓得他一个激灵,赶忙磕头退了下去。
耳根清静了,呈熙继续执笔画画。
没一会,一个身着艳服头戴金簪的美人款款走来。
她身上穿着金『色』的繁琐衣裙,肩膀上还披着一块雪白狐狸『毛』做的披肩,衬得她肤白如雪,发若乌墨。
王妃的相貌生的很是大气,眉宇间的跋扈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姿『色』。
只不过这一切,那个人都看不到。
从他的脸好了后,他甚至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她。
这让她如何的恨啊!
原本她们就是夫妻,有她的家势他这几年在朝野中才没有受到排挤、欺负。
这呈熙,竟然是如此的不知趣!
还好,那狐狸媚子如今已经死无葬生之地了。阴苗族出手果真利索,连骨头都被那些蛊虫啃咬的一干二净!哈哈哈,不知她死前看着满身蛊虫是如何的惊恐呢,真想当时在旁边一睹为快啊!
“爷~”
王妃嗔痴的叫了一声,继续款款而行。
她身边的丫鬟扶着她的手,低头不语,像是随时害怕身边的王妃变脸一般。
呈熙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还有晶亮的杀气,在月光下如同等待捕食的饿狼。
但是很快,他的眼神再次归于平静。
他并没有理会王妃,只是笔下继续的画着,一刻都没有停留。
王妃走近了才看到,呈熙笔下竟然是那小妖女!简直气的鼻子都歪了!
但她并不是什么蠢人,自然知道她与呈熙之间的障碍没有了,剩下的就是岁月的消磨来消除他们之间的嫌隙。
“爷,听说你今天累了一天了,还不去好好的休息?”
说着,王妃向一旁的太监使了个颜『色』,那太监愣了一下,赶忙也上来劝说道:“爷,您看这夜也深了,这灯昏暗的很,再伤了眼。”
呈熙手下并不停顿,冷声说道:“拿十盏灯来!”
那太监一愣,抬头看了王妃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还不快去!”
呈熙大喝一声。
那太监被吓的屁滚『尿』流的跑了,简直比兔子跑的都快。
“爷,您这是何苦呢?”
王妃走上前,玉手在抓住了呈熙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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