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发作,就有不少人赶来,柳劲一看,竟然是死忠与白季的闻晢天!那家伙可是见过白启攸的,他现在赶来这里的人不过几百,而闻晢天巡边,手里几千人,不能硬碰!
那白启攸倒是有本事,竟然将闻晢天都找来了!
他咬牙看了宫苏沫一眼,她手中捏着匕首,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又看了白启攸一眼,对方再次拔箭,对准了他!
柳劲十分不甘,却还是转身逃走了!白启攸心慌意『乱』,也没有去追,而宫苏沫松了口气,她一挥手,手中方才用来偷袭的匕首砸在地上,将最后一个陷阱摧毁,那爆炸的声势让白启攸第一时间冲到她面前!
“你没事吧……”
他不敢伸手去碰她,此时她脆弱的就好像是雪铸的人,问话声音小得更是怕惊到了她一般!
宫苏沫看了看是白启攸,这才放心的晕倒了,白启攸连忙将她揽在怀里……最后一刻,他听到她轻轻喊了两个字。
“宫抉……”
——
“王爷,怎么了?”
绝地反击,他们这些人都跟着兴奋不已!此时他们也猜测到他们王爷手里的,肯定就是公主手中,那个人人窥视的神兵利器!各个都激动得不行!
“没事。”
宫抉摇摇头,方才他似乎听到了皇姐在叫他,但是怎么可能呢?她此时身在玉祁啊……
他笑了笑,难道是想一个人,便会幻听么?
此时雨已经停了,他们要赶路与大队伍会合。
小七这个人比较多话,他还没从方才火『药』的威力中清醒过来,一脸亢奋!但是因为宫抉下了死命令不许说,他也只好问点别的。
“王爷,接下来我们真的要去修路么?”很枯燥啊,一点都不好玩。
宫抉看了他一眼,“你去西洲,办一件事。”
小七一听有新的任务,忙问,“做什么?!”
宫抉将自己的令牌给他,“传本王旨意,从本王三万驻军中,挑选三千精锐,秘密来陇城,本王有用!”
难道是要造私军了?!造一直能够拥有火『药』的私军?小七双眼发亮!连连点头!
但是他还是多嘴问了一句,“属下还以为殿下出了京第一步肯定会去玉祁找公主呢!”
宫抉冷冷看了他一眼,他立马就不说话了。
半响,就在小七以为王爷生气了的时候,宫抉才幽幽说道。
“我也想去啊……”
这一声几乎底不可闻。
但是他不能去,此时玉祁还未开战,是因为双方实力旗鼓相当,但是他一去,激化矛盾不说,说不定还要被玉祁的人误会是大煜要开战,皇姐不会愿意看到那样的场景,所以他现在不能去。
但是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只要玉祁打起来的,皇姐要帮谁,他就去帮谁,没有一个人能将错处归到大煜身上,只是他们这久久都不开战,他要不要暗中做点什么?
他真的很想早点去看看皇姐啊……她那么优秀,走在哪他都不放心,只有看着她才能稍稍安心些。
越想越觉得不安,宫抉微微皱眉,开始设想任何能够激化他们内部矛盾的方法,沉默无言。
——
白启攸魂都吓没了!他双手抱着宫苏沫,小心翼翼的用脸去感受宫苏沫的呼吸,发现她只是昏『迷』,才大松口气,若是她因此死了,他只怕一辈子都不好受!
这时,闻晢天也来了,他是一个五十几岁的大叔,一脸胡子,长得也很强壮。
“公子,这就是固国大公主?”闻晢天瞪着铜铃大的眼睛,难以置信的说道,“看着就是个娇娇弱弱的女娃娃而已,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还有,方才的响声是怎么回事?将军呢,他又在哪?”
白启攸不知从何回答,这时,一只猴子拉了拉他的衣摆,白启攸低头,见它指着一个方向比划着,白启攸一喜,连忙道。
“闻叔叔,我父亲在那,你快去救他!”
闻晢天一听,连忙跟着猴子去了,而另一个四十几岁,白面无须的儒雅男子走来,对白启攸说道。
“来,给常叔叔吧,你也受了伤,好好休息。”
其实他是知道白启攸从小就讨厌女子,更别说靠近抱着了,所以怕白启攸不适,他连忙过来接手,谁知白启攸一避,俊脸微红。
“无事,我抱着就好。”
他怎么愿意别的男人来抱宫苏沫,但是这里,也根本不可能有女人啊!
常载德一愣,边看着白启攸已经将宫苏沫抱了起来,一点都没有勉强的模样,他『摸』了『摸』下巴,突然叹了口气。
看来公子也开窍了啊,只是以白将军的身份,尚公主只怕有难度。
还有啊,公子平时对那些女子不假辞『色』,原来是没有遇到对的人啊,瞧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还真是生平第一次!
龙城营是不能回去了,因为虎符在柳劲手里,他们去了,柳劲倒打一耙,他们这几千人根本算不得什么,所以他们找了个地方扎营,一起商议接下来怎么办。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宫苏沫是这里唯一的女子,单独住一个帐篷。
白季也请军医看过了,说是因为中毒而昏『迷』,而且好像很久没吃东西了,人很虚弱,致命的伤是没有的,可能过几天就会醒来,也有可能一直昏睡下去。
白启攸用水绞了帕子,轻轻的给宫苏沫擦脸,他动作那么小心,生怕弄坏了她一般。
他无法想象,她一个女子,万人当前,还能面不改『色』的让他们先走,他并不知道她是如何脱身的,但是后来见她一身伤昏在树下,就知道过程不会太轻松,再后来,有追兵来袭,她也依旧叫他先走去搬救兵,生平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那么没用!
枉费他自称男儿,而父亲小时候就告诉过他,男人当顶天立地,不可临阵脱逃,但是今晚,两条戒律他都犯了,羞愧之于,他脑子里记得清清楚楚的,竟然是她用内力推他离开时,那红袖翻飞的模样。
衣袖是血染的颜『色』,本应该代表邪恶,但是在他眼中,却比白纱还要圣洁,还要『惑』人……
白启攸手一紧,落在宫苏沫脸上的帕子竟然再也下不去手,他不敢再看那张脸,那张脸他看一眼,就再也难以错开视线,恨不得深陷其中!
所有他只好将视线落在她自己草草包扎的腰上,因为她最后那一下反击,腰上再次血肉模糊,白启攸突然觉得心痛,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而痛?
他不敢再想,连忙摇摇头,用剪刀将她腰上的布条剪开,再小心翼翼的解开,果然血还在流,嫣红的,和她雪白的肌肤呈现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