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第一次来找麻烦的时候，吾与他过了几招。”凤玖殷轻描淡写地说道，“后来师父出关，就把事情压下了。”
龙泽能够想见当时的场景有多么危急。纵使凤玖殷再强悍，终归不过金丹初期，掌教既然来了，必然是不留情面。说的难听点，凤玖殷这条命，也是捡回来的。
然而还未等龙泽说些什么，凤玖殷再次开口道：“你修炼，然后复族。在你成长起来之前，这些事情交给吾。这不就是你说的各取所需吗？”
龙泽沉默。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打量过一个人。
此时的凤玖殷背着手，火红的枫叶尽数为他做了背景。
龙泽无来由的想起一个词。凤凰涅盘。
“你来，是有事要问吾？”凤玖殷直接了当地切入正题。
“我在秘境之中，似乎是见到一个故人。你能肯定，在平坤宗，确实没有除我之外的龙族人了吗？”
“能。”凤玖殷点头，“当然，不排除有谁用了什么秘法骗过了吾。”
龙泽皱了皱眉：“这等秘法，完全抹去血脉气息，我闻所未闻。”否则也不至于整日提心吊胆，担心被天帝找到。
“那吾便不知了。你能肯定，确实是你的故人吗？”凤玖殷显然很重视这件事。
龙泽摇了摇头：“也许……仅仅只是相似也说不定。我会找机会试试，足足有三年未见了，我也很好奇他经历了些什么。”
“不知是何人？”
“水峰，掌教亲传弟子，楚辞。”
“真巧，的确是三年前入的平坤宗呢。”凤玖殷眯了眯眼睛。
“水峰秘境中，还有一条被我父亲救过的藤蛟。”龙泽接着说。
“吾以为当初吾被带进来就是个意外……这么看来，好像并不是。”
“平坤宗似乎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了。”
“既来之则安之。”凤玖殷笑了笑，“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先是养伤，然后……”
“宗门近日给外门弟子拨了个出宗的任务，火峰人少，杂役也要跟着。”凤玖殷打断了他的话，看样子根本也没考虑龙泽有什么打算，纯粹是顺带一问罢了。
“做什么？”
“平坤宗辖区内有个凡人的小镇子，近日不**稳。就这两天出发，一来一回，差不多也就要开始外门弟子招收了。”
龙泽点了点头：“好，那我便先回去了。”
凤玖殷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龙泽没有看到，在他的身后，凤玖殷捂着嘴一阵轻咳，随后不动声色地抹去了嘴唇上沾着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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