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默下来,细细的打探那声音的来处。
这声音,像苦痛的呻yin,又像是无力绝望的崩溃细yin。
黄竹和春蝉是两个胆小的小丫头,这声音细细幽幽,也不知是从何处传来的,两人听得时间久了,那声音也跟着变得越发的清晰,便像有人在哭,两人对视一眼,小脸一瞬就白了。
“夫,夫人……咱,咱们要不出去等吧?”
春蝉胆子最小,脑海中独自脑补着些什么,硬生生将自己吓得浑身发颤,声线都险些离家出走,寻不回来。
温青园示意她们稍安勿躁,知晓她们害怕,她也不强求,便独自寻着那声音在院子里找了起来。
春蝉吓坏了,脚都在发软:“夫,夫人,咱们走吧,万,万一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咱,咱们就出不去了!”
温青园皱着眉,没接话。
她的步子慢慢缓下来,耳边的声音明显近在咫尺,她倒是好奇,这声音究竟是从什么东西上发出来的。
她顺着声音,慢慢走到屋子后头。
那处有一个狗舍一样的小屋,不大,勉勉强强只到人腰际,且没有门。
起先在外头,是瞧不见这小屋的,它前面那栋大房子将它挡的严严实实,半点边边角角都看不着。
那声音还在继续,隔近了听,倒真有几分叫人毛骨悚然之意。
温青园吞了口口水,心底隐隐有些骇然。
为以防万一,她熟练的摸上腰际随身携带的小匕首,果断抽出握于手中。
那方到人腰际的小屋里,好像有个半人高的酒坛,酒坛里……仿若有什么东西,而温青园听见的奇怪声音,便是从那里来的。
温青园心惊,还不等她去看,蓦然又听身后一声凄厉的尖叫。
她耳朵一震,刚要回头,身后又来一声惊恐万分的惊呼。
两声中间只短短一瞬的静。
她皱着眉回头,就见身后不远处,一坐一倒两个人。
那两人不是她的贴身婢女又是谁。
她不解的走过去,地上躺着的那个已经不省人事,瘫坐在地上的那个,满脸惨白,惊慌失措,浑身止不住的发颤,跟看了什么恐怖万分的东西一样。
“怎么回事?”
温青园眉头死拧,忙不迭蹲下身给地上不省人事的春蝉把脉。
“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晕的晕,受惊的受惊了?”
春蝉身子并无大碍,她是惊吓过度引起的昏厥,温青园却不解,她们是看见什么了,能吓成这样。
耳边的怪声还在继续,温青园后知后觉想起什么,背脊当即一凉。
她顺着黄竹惊恐的视线看过去,只一瞬,只一眼,只借了这个角度下,天边打来的那一抹亮光,温青园的瞳孔当即一颤,不受控的缩了缩,胃里随之而来的翻江倒海,刺激得她只想吐。
那是什么!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怪这两个丫头要吓成这样!
那小屋的酒坛里,竟装着个似人似怪物的东西!
温青园狠下心走近些,这才认出那酒坛里的东西,是个人,还是一个让她觉着莫名眼熟的人。
这是人彘!
她脑海中飞快有这两个字浮现。
断其手足,挖其眼珠,割其鼻子,熏聋两耳,药哑喉咙,拔尽眉发,划花容颜,此乃人彘,非人所为。
只是这人彘明显与古籍记载有所不同,他好似被泡在一种不知名的药水中。
那药水乌黑似一摊死水,明显是有毒之物。
温青园心中骇然,面容少见的白了一白,却好过身后的春蝉与黄竹,她不至于晕厥,至多觉得愕然。
惊吓什么的,也只第一眼瞧见时存在,而后便烟消云散。
她搞不明白,若离这里,怎么会有人彘,那人还分外眼熟,她一定认得的……
是……是……是白青!
温青园脑子里隐隐浮现出一个人影。
是那个背叛阿澈,被阿澈折磨的痛不欲生的白青!
只是,他怎么会在药谷,又怎么会在若离这?还被做成人彘,似人似怪物!
他们之间,难道认识?白青这是不仅得罪了她和阿澈,还惹得善良又似仙女一般美丽的若离也心狠了,有了如此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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