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种莫名其妙的仿佛从心底涌上来的无奈感。
这两个人啊……
叶可儿长出一口气，低头继续做题。
省竞赛下周三就要进行了，她不想输。
因为冬令营，这是林梓晟跟她说起过的遗憾，他在高二那年参加全国数学联赛，离冬令营的名额，就差了十几名。
不到十分的差距而已。
所以啊，叶可儿无论如何都想要试一试，从省数学竞赛到全国数学联赛，然后争取一下进冬令营的那200个名额中的一个。
因为这是他未完成的遗憾。
高三那年，林梓晟因为一些事情没能再尝试一遍。
有的时候，人之所以就放不下，就是因为有机会去错过了去尝试。
这比明明尝试了最后却还是只有失败来的更让人懊恼。
因为没有去尝试，所以每每想起来的不甘心会更浓烈。
会觉得自己就是因为没有去尝试，只要去试了就会成功的。
“陈老师，这边题目里这个公式，你是不是写错了？”叶可儿忽然用笔把卷子上的一个参考公式圈了出来，这个公式她记得之前去叶家益家找他的时候，碰到郑一清，她那时候正好在看数学杂志。
然后那天，叶家益游戏瘾上头，故意装做什么都听不见把自己跟叶栗成一起锁在书房里。
叶可儿等的无聊，就去跟郑一清聊天，然后就被她灌输了一堆天书。
没错，就是天书一样的存在。
郑一清的数学造诣比起陈华杰高出了不知道多少，所以哪怕叶可儿能跟得上陈华杰的思路跟想法，却对郑一清描述出来的数学知识云山雾罩，压根就听不懂。
唯一记得的就是，那天郑一清给她讲的那些是她当时看的数学杂志上的一篇论文。
题目就是论证叶可儿拿笔圈出来的那个参考公式的错误性。
“啥？你说这个啊，你也订阅了米国的数学期刊吗？”陈华杰看了一眼，忽然有些激动起来了。
“这个公式在数学界已经沿用了十几年了，半个月前才被米国的科莱恩教授论证出了它的错误。不过由于他的论证在一些方面还不够严谨，所以目前为止就只有米国的数学期刊刊登了他的这篇论文。”陈华杰像机关枪一般，哒哒哒的说道。
“米国的数学期刊是一本专业度很高的杂志，真没想到叶可儿同学你的水平竟然已经这么高了。我本来以为你自学完了大学数学课程就已经够了不起了，原来你对于数学的追求比我想象中的要高多了。”
“没有。”叶可儿被陈华杰忽然的激动弄的，整个人都尴尬了起来，“我嫂子是京大数学研究所的，我是只是正好在她那里看到过那篇论文的题目。不过，老师，按你的意思来说，这个公式应该是存在错误的对吧？”
“这样啊。”陈华杰的语气低落了下来。
还以为自己是碰到了一个数学天才了呢。
不过失落了片刻，陈华杰就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跟叶可儿解释道。
“这个公式虽然现在已经被科莱恩教授论证出了它的错误，可是科莱恩教授的论证现在其实还只是进行到了一半没有完全结束，而且它的错误也只是正对在……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因为那一块内容就是我自己也是云里雾里的，总之在省竞赛和全国数学联赛阶段，哪怕是最后你进了冬令营那边，这个公式都是适用的。”
“冬令营？”原本正做题的韩沉小声的重复了一遍陈华杰提到的冬令营，惊愕的抬头看了看叶可儿。
还真的是……野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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