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组干部们说,主要原因有两个:
一是群众心中无数,厂子还没有办起来,能不能成功,还是个未知数,即使办起来了,能发多少工资,还没有明确说法,担心时间耽误了,挣不到钱。
二是出门打工有把握,外面企业多,工地多,挣钱的路子广,东方不亮西方亮,总有挣钱的地方。
再说了,到大地方打工,说起来好听,还能增长见识。年轻人长期窝在山沟里,还不把人憋死了。
梁铸成听了情况,认为还是宣传工作不到位,只是简单地说招工,没有把袜子厂的效益和发展前景给群众讲清楚,大家没有看到希望。
梁铸成告诉大家,上午盛唐袜业来电话,说今天设备正在装车,明天出发,估计大后天就能拉过来。
设备安装调试到位后,就开始培训。
梁铸成说:“如果人员不能及时到位,就会耽误工期,影响效益。我们不能再拖下去了,会后大家再分组上门做工作,争取两天内把第一批挡车工招聘到位。”
会后,梁铸成对刁新怀说:“刁生本家经济条件不好,这几年他儿子没有挣到钱,过年也没有回来。你能不能帮忙做工作,让他儿子回来,到袜子厂上班。”
刁新怀又是摆手,又是摇头,说:“他呀,稀泥糊不上墙,说了也白说。”
梁铸成说:“他是你家门侄儿,应该听你的话吧。”
“根本不行。”刁新怀说,“他得空就打牌,把儿子带坏了。你可能不知道,他女儿刁香秀年前回来,给了他两千块钱,他跑到集镇上买了两台电动麻将机,开起了麻将馆,天天屋里热闹得很哩。”
梁铸成问他:“还有这事?”
刁新怀说:“可不,从大年三十晚上到现在,一天都没有消停过,天天打得烟火成天的,好多打工回来的,都凑到他屋里打麻将,他还抽头,收台位费哩。”
这是个新动向,以前他们几个喜欢打牌的人,经常凑在一起,打打麻将,带彩娱乐,他们本身没有钱,只是小打小闹。
但是,如果开起了麻将馆,属于营业性质,就是聚众赌博了,这事决不能纵容。
梁铸成当机立断地说:“这事是违法的,不能让他们再搞下去。”
梁铸成让治保主任陈公平迅速到刁生本家去,如果有人抹牌赌博,要坚决予以制止。
刁新怀连忙嘱咐:“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陈公平点点头,转身往刁生本家而去。
还没有走近刁生本家院子,陈公平就听到了哗哗啦啦的麻将声。进了刁生本家,只见堂屋里,一溜摆了两张麻将桌,都坐满了人,正在聚精会神地酣战。
这些人中,有贾仁赐的二儿子贾立富,有几个是村里打工回来的年轻人,还有几个他不认识,他猜测,可能是哪家的亲戚。
麻将桌边还围了一圈人,在当“偏脖”(观牌者),张拴狗的三角眼眨也不眨,盯着他面前两个人的麻将牌。
刁生本女儿刁香秀忙乎着,给打麻将的人倒茶水。
陈公平问她:“香秀,你爹咧?”
刁香秀见陈公平来了,连忙递过来一杯茶水,说:“公平哥来了。他还在睡觉呢。”
陈公平说:“你喊他起来,我找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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