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耀说完,小晴一撇嘴道:“可不就是嘛。听说柔郡主知道错了哭着来求,皇太后愣是好几日都不肯见。只颁下口谕,让安平王的世子将水轻柔身边的那个丫头接走了。”
凤耀“啧啧”一声道:“看来我让你去的正是时候,祁晨和祁曦那两个小子现在下手,倒是对了时机。”
小晴也是“扑哧”一笑道:“就是啊。我昨天和那两个小子一说,他们连夜就过去了,回来的也快,说是十有七八这几天就能得知结果。所以我就急着回来向主子报信了。”
其实,凤耀让祁晨和祁曦去做的也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更不是让他们直接明刀明抢的去对付水轻柔。不过就是按照原来答应青萍的事情,想要让水轻柔生不如死的难受,就只有让她再用曼陀罗花。
而现在水轻柔被太后冷落,心中自然是难受不已,再稍加刺激,或许就会『药』瘾发作了。而刺激她的东西,就是断肠草。误服了少量的断肠草就会腹中绞痛。水轻柔或许会以为是之前的内伤未愈、再次发作,若是熬不过去,就会再铤而走险用曼陀罗花止疼的。
也莫要怪凤耀心狠,其实凤耀曾经一再的忍让,最后却一再被水轻柔『逼』迫。如今总算是得了消息,太后也对水轻柔有了微词,这样的好机会再不下手,打得她再难以翻身,凤耀都觉得是对不起天赐良机了。
说话归说话,凤耀还是如往常一样,换了干净的衣服、净了手去抄经。
不过今天又多了一项,就是将一滴血先滴在了那块玉佩的裂纹处,然后仔细的用红布包裹起来,贴身放在胸衣的里面,紧挨着胸口的地方。如今凤耀更是希望这个法子有效,自己也能快点离开这里了。
如此又是几天,小晴会忍不住时时都想看看凤耀怀里那块玉佩好了没有,凤耀却是淡定自若的过着周而复始的日子。
直到那天晌午,凤耀正端起饭碗来。就见修远又来了。
如今修远每天早上都会到这里来挑水。不过修远来的时候凤耀多半是和小晴去山顶了,只是回来看到水缸满了,偶尔还会有劈好的木柴,就知道是修远来过了。
修远站在门口道:“凤施主,山下有人相请。”
“什么人?”凤耀好奇的问道。打从她到了这里,只有皇太后送来一份懿旨,除此之外就连陌夫人或是陌家的下人都不曾来过。
而小晴每次来去,也会带着陌夫人的问候和消息,陌夫人暗示说陌家如今被太后盯住了,不能到这里来看凤耀。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凤耀自然能够理解。
那么现在又会是谁?
修远却摇头道:“到万佛寺相请的是一位年轻的施主,奇怪的是身上的外袍不是儒衫也不是短褂,而是一件战袍。”
“战袍!他现在万佛寺吗?”凤耀手里的碗一颤,重重的放在了桌上,心里也是一阵又一阵的激动。
“送信的人已经回去了,说请凤施主相见的人还在山坳外……”而修远还没说完,凤耀已经跑出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