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凤耀又带着好奇的问道：“不过我很奇怪，你那一身的好功夫又是和谁学的？难道不是进山拜了什么隐居的高人吗？我本以为，你对山里应该很熟悉的，结果你说你连上都都没有离开过。”
小晴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后道：“谁说高人都是隐居深山的？”
“那是家传的武艺？”凤耀觉得或许还有这种可能吧。
小晴摇摇头道：“我邻居家的一个阿婆应该是高人。小时候爹娘对我不亲近，家里又穷苦，饭菜当然是要紧着哥哥和弟弟吃的。我吃不饱就时常到阿婆家里去找剩饭吃，后来阿婆就把家里好吃的给我留着，但是要我偷偷的和她学武。那时候年纪小，只要有吃的什么都肯学，吃苦也不怕了。但是这武功从来没有用过，家里人也只知道我和那阿婆学了点武把式，但没人想过这是什么高绝的功夫。”
说到这里，小晴的神『色』黯淡下来，叹了口气道：“不过在我十三岁的时候，阿婆就去世了。留下了一个空屋子，却没留下只言片语。所以我葬了阿婆之后，连自己这身功夫出自何处都不知道，就只能把自己当成一个最平凡普通的女人，甚至还是个克夫的女人。”
没有女人愿意做望门寡的，因为说起了曾经的伤心事，小晴后面再也没有说话。凤耀也是累了，靠在山壁上叹了口气，将小晴的手紧紧拉住，闭上了眼睛。
黑夜越来越浓，月影浮动，树叶婆娑，月光渐渐黯淡下去。如果不是那淡淡燃烧的香烟味道阻止，黑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亮晶晶的眼睛再瞧着这个方向呢。
但好在那奇怪的黑东西确实有用，让野兽闻而怯步，前半夜也算是有惊无险。
凤耀的睡眠浅，鼻子灵敏，所以对气味特别敏感。在她嗅到空气中那股香气淡下去的时候，就及时的醒来了。看看石头上那块黑东西已经燃尽，只剩下灰白『色』的一撮，只有零星的火星忽明忽暗。凤耀又拿过第二个小块，放在了那些火星之中。
那东西看着像是腐烂的树根，但却很易燃。放在火星上没有多久，便散发出香气，上面的火星也随着风轻轻的吹动越发的亮起来，就好像是一支香的火头一样。
凤耀舒了口气，看着月『色』算了算时间，和她们预计的差不多。这一夜如果能够安然度过，也算是幸运。
但凤耀重新靠坐回山壁的时候，小晴忽然睁开了眼睛，机警的向左右看去。
凤耀也顿时有些紧张，她知道不是因为自己的动作惊扰了小晴。那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状况，或者是有人靠近了？
正想着，凤耀也听到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向这边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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