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姐姐,你是有多想我……想我死啊!你轻点,压到我的伤口了。”祁曦突然间咳嗽一阵,发出虚弱但特别欠抽的声音来。
凤耀愣了一下,眼泪瞬间就涌出了眼眶,但随即她就一巴掌拍过去,打在了祁曦的头上,呵斥道:“原来你醒着。那你歪着身子躺在这里像什么样子?害得我以为你,你……”
“你”了半天凤耀却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着,却狠狠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然后轻轻的掀起了祁曦盖在身上的破被子。
一看之下,凤耀和身后紧随而来的小晴都不由得抽了口气。祁曦浑身浴血,简直好像是在血池里滚过的一样,除了一张俊脸还算干净。
“别哭啊。姐姐你这是哭早了,我还没死呢。而且你那一巴掌打的真厉害,我这脑袋比伤口还疼了。”祁曦仍然顽皮,甚至还想要吐吐舌头。
结果他最终还是没有吐出舌头做个鬼脸,反而变成了咬牙道模样,分明是在努力的隐忍着什么。
凤耀道:“行了,别贫嘴了,我们想想办法,怎么把你肩上的箭拔出来。”
祁晨也凑了过来。此时虽然已经是黎明时分,但天『色』还是不够亮,所以祁晨又找了两节木头当作火把,点燃了放在这个地窖的边上,把下面这一块地方照得通亮。
而经过火光的反『射』,凤耀才看到祁曦肩胛骨上的袖箭散发着金属的冷光。凤耀简直不敢相信,祁曦竟然是带着这么一支箭与那些黑衣人拼杀了一夜,然后又带着箭伤与祁晨两个运用轻功飞奔而回的。
祁曦见凤耀的眼神里透着震惊和疼惜,忙用另一只手掩在伤口上,劝道:“这伤口不大,只要拔出来就行了,没那么多讲究。现在找到你们了,随时都可以拔,哥,你动手吧。”
祁曦很少会正八经的叫祁晨做“哥”。因为他们兄弟两个平时对话极少,大多都是对视一眼,就能够明白对方的意思了。而现在叫出来,其中的意思更让能听懂的人就觉得一阵揪心。
凤耀咬了咬唇,她知道箭是不能随便拔掉的,否则祁晨早就想办法了。也不会让祁曦带着箭伤等到这个时候。想了想,凤耀道:“我再去山上看看,或许能找到一些可以止血的『药』草。我虽然不太精通,但不会弄错就是了。有一点也比没有好。”
小晴也忙道:“主子,我和你一起去。”
祁晨却拉住了小晴,“小阿姨,你留下陪祁曦,我和姐姐去吧。在山上,师傅也常常摆弄『药』材,我也能分辨一点。”
小晴点点头,问祁晨:“那拔箭之前需要什么准备吗?你告诉我,我趁着现在准备好,只等着你们回来就可以开始了。”
祁晨想了想道:“火肯定是要的,最好能烧两锅开水,一锅晾凉,留着清洗伤口;另一锅要一只滚沸着,做消毒之用。”
说完,祁晨才跟着凤耀再次向山上走去。天『色』渐渐的亮起来,树林里草尖上带着一滴晶莹的『露』水,而树枝上的鸟儿在“叽叽喳喳”的叫着,无处不彰显着清晨带来的勃勃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