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吃到一半的时候，两个人的酒也喝了大半。
不过许宓喝得少，几乎都是男人在喝。
她听着男人和她说着生活是多么多么不易，说着前女友多么多么可爱、懂事，说着他们曾经有多么幸福……
许宓闷不做声地听着，不管他抱怨什么，许宓一概全收了。
仰头看着满头星星，周围有男人的声音，还有别的桌的客人说笑的声音，还有大风扇的声音。
许宓脑子很空，她抬头，看男人，问：“那你妈被撞了，他们不赔偿吗？”
“赔……”男人笑了笑，一下子把杯子放在桌上，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无奈，“怎么赔……那个男的家一点钱都没有，我总不能拿他命去换钱吧？”
他说着说着，又叹了口气：“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早要去找工作喽。”
许宓喝得有点上头，她眼前已经有点晕了。
她决定不再喝酒，问男人：“你妈妈现在医药费够用吗？”
男人神色更颓废了：“已经把能借的都借了，现在亲戚朋友看见我都躲，我没有办法了……”
这就是不够了。
许宓想，这个世界对穷人的恶意是最大的。
投个好胎，比什么都重要。
她垂下眸子，握紧手中的酒杯。
男人问：“不说我了，你呢？你和男朋友怎么了？”
“……”颇为无奈地揉揉眉心，许宓也不知道受了什么东西的感染，直接说出口了，“我不是和男朋友吵架，是我还喜欢一个已婚的男人……”
“诶！”男人大惊，连忙劝道，“这可不行！小小年纪不能给人当小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