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摧红微笑着,又问道,“龙鳞白会那么听你的话?”
郭振藩道,“天台山本来就是风雷堂的旗下分支。”
玉摧红道,“风雷堂这几年发展很快哟。”
郭振藩笑道,“那只不过因为我这两年来的运气不错,而且有很多很好的朋友照顾。”
玉摧红慢慢地点了点头,道,“我相信,血旗门应该也出力不小吧。”
郭振藩点了点头。
玉摧红道,“却不知道,这一次大举杀入乌衣巷,是风雷堂的意思?还是血旗门的意思?”
郭振藩道,“血旗门门主郭不让是我的长兄,这件事由风雷堂作和血旗门去作,又有什么区别?”
玉摧红笑道,“……好奇而己。”
郭振藩还想说什么,但玉摧红却已闭上了眼睛。
因为中了毒,使他看来显得很疲倦,玉摧红并不是铁打的。
郭振藩竟然又拉过来一条棉被,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脸上却带着一种很微妙的表情。
看他这种表情,就好像恨不得用这条棉被蒙住玉摧红的头,活活地闷死这个家伙。
诚然,他们两家之间的仇恨,从廿五年前建立的起那天起,本来就不可能再有淡化的可能。
郭振藩忽然感觉后背微微一凉,因为此时,车厢的棉帘被挑开了一个角,郎贺川手按刀柄冷冷盯住他的后背!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郭振藩笑着将棉被盖到玉摧红的胸口。
玉摧红此时只觉得五脏又开始剧烈的搅动,头脑也更加的昏沉。
现在就算真的有人要用棉被闷死他,他也不会知道,他更不能反抗。
所以玉摧红真的睡着了。
日正当中,正午。
马车还在继续前走,旅程仿佛还有很漫长。
“我一定会赶快把龙鳞白给你找回来,因为你活着对我们还有用。”郭振藩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玉摧红说的。
可是,龙鳞白现在仍在莽荡山,就算召之既来,却未免住得太远了些。
风雷堂的马队一边警戒着玉摧红乘坐的马车,一边用随身携带的干粮和净水充饥。
关于此节,郭振藩早已有准备,既然想要快点返转江宁,所以连吃饭喝水等小事情也要大家在马背上解决。
郭振藩的食量不小,但却只有一个人吃的午饭,只有一条鸡腿,一块牛肉,一张干饼,另外加上一小瓶白酒。
他好似早已算准了玉摧红要睡着,因为临上车之前,他给玉摧红喝了一碗保养元气的补汤。
牛肉卤得不错,鸡腿的滋味也很好,虽然比不上他平时吃的午饭,可是既然现在要办大事,其它的都不能不将就些了。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很讲究饮食的人,现在既然找到了玉摧红,已觉得非常满意。
何况,金陵与江宁之间的距离不算很远,再过几个多时辰,只要将玉摧红带回江宁城,送进了乌衣巷,他还来得及赶回去享受一顿丰富的晚餐。
喝完了最后一口酒,郭振藩忽然也觉得有些疲倦了。
马队西行十里,路势忽然变得异常崎岖,此处己经然是秦淮河边的一处回水湾。
郭振藩吩咐众人下马候舟。
秦淮河水流至此放缓,只见几只白鹭起起落落,河岸水草间的涟漪点点,风雷堂众人志得意满,如今大家漫步走在白石堤上,但觉心胸神脾皆清。
忽地,堤畔柳荫深处,荡出一只崭新的小舟,驾舟之人一身白色裤褂,舟行水上,口中高声唱道,“混沌初分实在难学,谁知道地多厚天有多么样儿的高,日月穿梭催人老,又争名把利捞,难免死生路一条,八个字造就命也该着,八个字造就命也该着。
树大根深要扎稳牢,忍受这个教调武艺高,井掏三遍吃甜水,劝明公你们忍为高,千万别把这个小人学,小人他过河就拆桥,小人他过河就拆桥……”
郭振藩眉头一皱,道,“张三,你鬼鬼祟祟地跟我们到这里,又是什么个意思?!”
张三笑道,“秦淮河又不是你们家的,张三哥的新船试水,不知又怎么冒犯到风雷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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