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儿把手里拿着的罐子递到王大婶面前，说：“用这个吧。”
“诶好嘞。”
王大婶接过陶罐，用勺子一勺一勺很细致地往里面舀羊奶。
“靳姑娘，你要羊奶做什么咯？”
靳稣婷也没什么防备心，毕竟国母寿辰是全国皆知的。
“我要做给国母的寿礼，要用到羊奶。”
王大婶欣慰地点点头，“唉，靳姑娘有心啊。”
靳稣婷尴尬地笑了一下，她也不算有心，只是没什么钱而已。
“也没有……”
“唉，不过说道国母，那真的是一个很伟大的女人啊。想当年她还是公主的时候……”
王大婶开始自说自话，靳稣婷竖起耳朵听，这里面莫非有故事？
“唉，算了，不说了。”王大婶舀完最后一勺羊奶，盖上陶罐的盖子，“都过去了……”
她这刚要听故事的耳朵硬生生又闭了回去，接住沉甸甸的羊奶，另一只手还要掏钱。
覃儿接过靳稣婷的陶罐，“我来吧小姐。”
“王大婶，这里多少钱？”
靳稣婷一边掏荷包一边问。
王大婶摆摆手：“二十文，二十文就够了。”
这也太便宜了，她知道羊奶不是这个价，之前在别家买可是要三十五文的。
于是她偷偷加了十文钱，反正她知道，王大婶不会细数。
“给您，二十文。”
王大婶笑眯眯接过钱，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句：“孩子，加油，婶儿相信你。”
靳稣婷一脸无奈，王大婶肯定也听说了坊间关于她地的闻。
不过她能够这样鼓励自己，虽然有些好笑，但很感动。
于是她点点头，说：“谢谢。”
和覃儿回去的路上，靳稣婷脸上都挂着微笑，覃儿问她怎么了。
靳稣婷还是笑，她说：“就是觉得人们很善良。”
覃儿脸上一个大写的问号，她都被人诋毁得成这样了，都不敢上街做生意了。
还在说人们很善良……
就在覃儿无语的时候，不远处有几个人的谈话声吸引了靳稣婷。
还不等覃儿喊她，就已经朝那边靠近了。
那几个人衣衫褴褛，腋下夹着竹棍子，手里拿了鸡腿，狼吞虎咽的，满嘴流油，浑身脏兮兮的。
看模样，像是乞丐。
那几人吃的正欢，靳稣婷靠近了听得很清楚他们的谈话。
因为刚不小心听到了国母的名字，于是好奇想过来看看。
他们谈话的内容是这样——
“国母真是好啊，像咱们平时能吃到这些好东西吗？”
“那都亏了国母寿辰，要不然醉仙楼会设粥棚发粮食给咱们这些人吃的？”
“你可拉倒吧，那东西楼不是什么都没干？那可是九王爷，堂堂当今国母的侄子，姑姑寿辰，连个样子都不做？”
“那是他们关系不怎样，你懂什么？”
“国母是女皇啊，谁敢跟她关系不好？她当政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你懂个屁！”
“我不懂，你懂啊？”
“都别吵了。”
说这话的是他们年级最长的一个，胡子都花白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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