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俞倾澜不是要说这个事儿。
“酥妹妹,你这几天怎么没有出来了?”
她是指摆摊卖烧烤的事。
靳稣婷摸了摸鼻头,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说:“就是,生意不太好了。”
俞倾澜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那些人的话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了。他们要说什么就随他们去吧,只要你没有做过,就问心无愧。”
靳稣婷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她的俞姐姐好温柔,还特地过来安慰她。
但在一旁的施卿渺可不这么觉得,她和靳稣婷的对话突然被打断了不说,这个俞倾澜一来就是一通安慰,她是谁啊,用得着她来嘛!
于是她说:“他们说什么了啊?你怎么一进来就说这些事儿啊,这些丧气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相信稣姐姐就好了啊。还有,俞倾澜你不是在宫里陪着国母嘛?干嘛这样跑出来?”
俞倾澜略微吃了一惊,她虽然知道这个十五岁的小妹妹对她没有好感,但没想到他们第一次正面说这么多话会是因为靳稣婷。
俞倾澜很得太后的喜爱,这个月里时不时就叫她去宫里陪着。
搞得施卿渺地位不保,她觉得奶奶更喜欢俞倾澜,就好像俞倾澜才是她孙女似的。
俞倾澜惊讶过后,解释道:“施妹妹,你别这么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国母让我回家了,我才出来的。”
“哦,是吗?”施卿渺语气不善,“还有谁是你妹妹啊,你不要乱认亲好不好!”
对了,她还叫国母奶奶。
除了贺兰敏之,贺兰睿哲,就只有她能叫国母奶奶。
俞倾澜怎么可以叫她的祖母叫奶奶呢。
总之,她很不喜欢俞倾澜,从小就不喜欢。
打心眼里不喜欢,她总是很温柔,很善解人意,很懂事。
她曾经一度认为,她要这样被条条框框束缚,要被养成像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是俞倾澜害的。
但其实不是,怎么可能是。
只是因为她从小长在国母身边罢了,国母身边的人怎么能没有一点的礼貌、规矩。
虽然她天性爱玩,但是必须要守规矩。
所以她看到靳稣婷,就一见如故似的。而且,要是贺兰睿哲娶一个像俞倾澜这样的太子妃,那她还不得每天被烦死?
不行,想都不敢想。
俞倾澜安静了,似乎是在消化自己的委屈。
这让施卿渺更生气了,怎么连生气都不会了?!
靳稣婷见气氛不对,出来调节:“额,那个,要不然我们出去吧。”
在这个逼仄的小屋子里待着,按照他俩现在的阵仗,也有可能会打起来。
还是为安全起见,出去,出去比较好。
“算了,我回家吧。”
俞倾澜站起来,掩去了眸子里的悲伤。
施卿渺一脸无语地看着她:“你干嘛啊?”
靳稣婷用脚在桌子下面碰了一下施卿渺的脚,示意她别再说了。
施卿渺撅嘴,表示不高兴。
“俞姐姐,那你先走吧,我送送你。”
让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还是俞姐姐善解人意。
施卿渺又喊道:“你干嘛要送她啊,她想走就走好啦!”
靳稣婷都站起来了,又回过头来瞪了一眼施卿渺:“你少说两句。”
“我……”
送了俞倾澜出门,靳稣婷说:“俞姐姐,施施她还小,你被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啊。”
俞倾澜微微一笑,道:“没关系,你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不过施卿渺,她倒是挺单纯的,也挺真实的。”
送走了俞倾澜,靳稣婷回到屋里,看施卿渺又在吃东西了。
最后一块糕点,被她清缴入肚。
靳稣婷一屁股坐在她对面,说:“你干嘛对俞姐姐那么凶啊,她也没说错什么啊。”
施卿渺撇撇嘴,道:“稣姐姐,你想听真话吗?”
还有真话假话之说吗?
靳稣婷说:“你就实话实说。”
施卿渺把手里等我碎屑嘬干净,拍拍手掌,把手臂撑上了桌子,娓娓道来一般的:“我跟你说,俞倾澜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她这么温柔都是装的,其实本来的样子很恐怖的!”
靳稣婷瞪大眼睛,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啊?不是,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施卿渺神秘一笑:“我的直觉告诉我……”
“好了,停,我知道了,你的直觉告诉你的对吧?”
施卿渺点头,很认真地陈述她的直觉:“对啊,你不觉得,她有意无意在模仿我吗?”
模仿?
靳稣婷差一点就笑出了声。
“为什么这么觉得啊?”
施卿渺想到一些事情,翻了个白眼,说:“她的穿衣风格,我喜欢穿紫色,她也喜欢穿紫色,还有饮食习惯,我喜欢吃香菜,她也喜欢吃香菜。香菜宫里的宫女大部分都不吃,开始我还以为整个皇宫就我一个人喜欢吃香菜,没想到很快就多了个俞倾澜。不,不对,她不是宫里的人。还有好多好多我们诡异相同的地方,嗨呀,总之就是,她在模仿我。”
靳稣婷“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是真的被逗笑了,施卿渺的想象力,脑洞也太大了。
“她可是比你大诶,怎么会模仿你呢?”
施卿渺说:“你别笑啊,可是那又怎样?年龄又不能说明问题,我们要从那个根源角度去分析。”
“好,好的。听你的。”
靳稣婷忍住笑,没有戳穿她。
——
入夜。
南街。
街上没有了白日里的张灯结彩,整条南街死气沉沉,唯一的光亮,大概就是南街医馆门口燃着的蜡烛了。
寒霜叶在黑暗中睁开了眼。
一阵风吹过,门被推开,一道黑色等我背影随着风进了屋子。
靳熙雯摘下了蒙面,跪在寒霜叶面前:“主人,药我已经成功拿回来了。”
“拿过来。”
寒霜叶冷冷地说了三个字。
靳熙雯把一瓶小小的玉瓶双手奉上给寒霜叶。
视线接触到那玉瓶以后,寒霜叶瞳孔震惊,一手把药拍到了地上。
“蓝戚清这个疯女人!”她大喊,“这师徒两个都疯了,竟然给的都是这药。”
“是的。”
靳熙雯还回了一句。
这要你说“是的”??!
“我问你,你拿药的时候,蓝戚清说什么了吗?”
寒霜叶余光盯着破碎了的玉瓶,里面的药已经变成了一小摊水。
这就是它的神奇之处,无色无味无感,只要接触空气立马会融化成水。
“蓝阁主没说什么,因为我说了是王爷的要求。”她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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