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我今儿个碰到了钟离……”
话到嘴边,沈娇娇还是没有说出来‘湛’字,毕竟说道他就得提起来他的来意,就得牵扯到烟儿的未婚夫,是一笔糊涂账。
顾明烟还睁着眼睛等着她后半句话呢,沈娇娇灵机一动,“我碰到了钟离大公子,你猜怎么一回事?”
好险,圆过去了!
沈娇娇生动形象的讲述着那乌龟拦路的趣事,顾明烟也忍俊不禁,姐妹两一室和乐。
“谁也没想到,那掌柜的哭的跟号丧一样,乌龟愣是被吵的从壳里钻了出来,那眼睛晶亮晶亮的,看不出半点毛病啊。”
沈娇娇拍着桌子,又道:“当时,大家伙看热闹的都笑坏了,有几个肚子疼的都不得了,掌柜的眼泪还在脸上呢,就与乌龟四目相对了。”
“就连撞乌龟的那主家,都觉得好笑不已,还说自己愿意出钱,买下来那坚硬无比的乌龟,当传家宝!”
“羞的掌柜头埋得老低,喜也不是悲也不是。”
盈雪居一片欢声笑语,听雨轩却气氛低迷。
安姨娘终于明白了女儿的蠢计谋,气的胸口疼,当日就与她一番口舌,想让她知错能改。
可没想到芙儿竟是个死心眼,愣是不承认自己错了,还说若是自己瞒天过海马到成功了,自己就该偷着乐!
母女两便冷了下来。
她心中有苦难言不说,还要笑吟吟的去白姨娘那,受着她的百般暗讽指责,还得舔着脸待着照顾她。
就为了老爷时不时去兰馨苑的时候,能看见自己的一片诚心。
每每看见老爷抚摸着白姨娘的肚子,听这白姨娘娇笑着,说自己定是个儿子的时候,她的眼底杀心四起。
坐在床边,亲自剪烛心的安姨娘,手下一抖,将蜡烛剪灭了去。
还有一个月,这个白姨娘,你也嚣张不料多久了。
“许姨娘,白姨娘那儿真的不用说吗?”晴照院里,许姨娘的贴身丫鬟流苏,小心翼翼的问道。
许姨娘惆怅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嘴角带着回忆的苦笑,曾经自己也差点做了母亲,只是终究母子缘浅。
可直到后来,自己见到白姨娘有孕的模样时,这才恍然大悟,哪里是什么母子缘浅,明明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从回忆里抽离,黯然神伤的摇了摇头,“不说了,说了有什么用了,这个府里没人会相信我们,夫人不管事,老爷也是个糊涂的。”
“我的孩子没了,凭什么她白姨娘就能留住呢,哈哈哈哈~”她笑的凄凉,而后捂着心口泪流满面的道:“那个刽子手,她只会故技重施,咱们等着瞧就是。”
流苏心疼的看着自家姨娘,那个温柔内敛,从不争风吃醋的软弱人,心中却时时刻刻念着一笔仇恨帐。
而终有一日,要报仇雪恨。
长夜漫漫,风吹起渐开的菊花香,拂过默然神伤的许姨娘,吹过咬牙切齿的安姨娘,漫过春风得意的白姨娘。
终偷窥着安然入梦,与女儿同床共寝的王氏。
盈雪居。
顾明烟望着天上明亮的星辰,少女虔诚的合十祈祷,“愿亲朋诸事顺遂,平安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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