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在还精神的时候,为她定下一门好亲事,足以让自己九泉之下都放心的亲事。
她锐利的凤眼看着屋中的墨莲屏风,稳操胜券的道:“再者,咱们的人也时时刻刻注意着钟离府呢,真有什么风吹草动也躲不过去的。”
这份老神在在却在两刻钟后,彻底的荡然无存。
“什么!”朝楹大长公主难得大惊失色,支起身子来质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再说不清楚就拔了你的舌头!”
那丫鬟吓得满面惊恐,愣是咬破了舌尖这才有勇气禀报道:“回大长公主的话,京城起了新的流言,都说那钟离府两位公子前去三清观拜神,哪知大公子摇到了一根下下签。”
“解签人说大公子身系命劫,往后须得多多留心,二公子还求了观主出面,请观主赐符给大公子,以护佑其平安顺遂。”
一旁的芳碧嬷嬷连忙抬眼看着主子,就见公主忍不住一手扶额,“公主,可是头疾又犯了,快传府医!”
她一边扶住难受不已的长公主,一边挥手让那丫鬟退下。
“这么说,钟离潇岂非不利婚事?”云绣阁包厢里,正好听了一耳朵的昭惜县主欢欣雀跃的说道,高兴的大手一挥,又买了好些物件。
莺歌着急的询问县主是否速速回府,被拒。
“急什么,事已成定局,外祖母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昭惜县主优哉游哉的拨弄着桌上的手钏,眉眼间都是恣意。
墨莲屏风后,正缓缓摇头不愿意再喝药的朝楹大长公主,喘着粗气道:“本宫看得上他钟离府,竟没想到这般拂了本宫好意,真是不识抬举。”
芳碧递上来蜜饯,心疼的道:“公主,您先好生歇着,那些子事情放到一旁去,待养好了再说,啊?”
却见公主轻轻一摆的手,“我老了,这身子越发不中用,既然这钟离府不中用,本宫却也不必一门心思的耗着,换一家就是。”
可究竟换谁家,主仆两人都没有开口。
芳碧服侍着念念不忘的公主睡下,一出院子后问及县主,这才知道县主还在外头逛街未归呢,便忍不住悠悠一叹。
一则流言萦绕城中,却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不比大长公主府的愁云密布,沈府却是恨不得张灯结彩,以纾心中欢喜。
顾明烟前几日就被表姐告知了此事,自然也是知道内情的。
钟离大公子也是愿意如此的,他对于婚事被算计很是膈应,且他明确自己无心婚事,倒不如快刀斩乱麻,还自己一个清净。
顾明烟转头,看着欢喜了没有半晌就一脸唉声叹气的表姐,忍不住端着糖糕递给她,“且吃上点,再继续忙活也不迟。”
沈娇娇抬手将账本推到一旁,面目狰狞的吃着,憋屈的道:“烟儿,我这就是乐极生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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