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起树上摇晃的秋叶,落在了昭惜的裙摆上,她一手打掉,嫌弃的道:“那个顾明烟,真是走了什么运气?”
哪里有那么多的运气呢。
谢七数了数院子里的麻袋,直到第十几遍的时候,就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连忙转头望去,满脸戾气的世子正大步而来,眼神寒凉。
“世子,都在这里了,动手者和谋划参与者,一共十八人。”
谢歧启唇下令,“打开。”
那奄奄一息的一堆人这才得以重见天日,他们都是这下九流里混的不错的,好歹是一方的地头蛇呢,平日里也算是耀武扬威,却没想到有一天出师不利至此。
谢七上前一脚将领头的踹倒,而后一个眼神,很快其余人都被踹得跪下单单那腿骨磕到地上的声响,就足矣让人头皮发麻。
鼻青脸肿的老大叫刀子,即是领头的也是智囊,眼下头昏脑涨的被压着,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谢七将寒光凛凛的匕首放在他的头发上,阴涔涔的道:“受何人指使,还不快说。”
刀子自诩江湖人士,最重将口碑义气,自是不愿意开口的。
“呦,负隅顽抗,有骨气。”
谢七鼓了鼓腮帮子,一手毫不留情的下去,刀光一闪,地上并未见血迹,反倒是多了一束落发。
那刀子只觉头皮一凉,待吓得定睛一瞧时,整个人都僵住了,耳畔回想着谢七的森森劝告,“再不说,我可就要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浆糊。”
夕阳落幕,染得整个京城变得金灿灿的,好似应景的橘子。
谢歧出了这方其貌不扬的小院子,心中尽是对那昭惜县主的恶感,只是那县主倒也不是全无脑子,派的只是一个名不见惊传的小丫鬟,如此却也拿不住把柄。
谢七默不作声的跟着世子,就见他翻身上马前回首道:“继续留意者沈府,一旦顾小姐出门务必跟着,以防万一。”
今日之事,就是那猝不及防的万一,好在被谢七带人拦下,也算是万幸。
至于这件事情是否要告诉她,谢歧自是没有这打算的,她若是知晓,定会以为自己是派人盯梢,想必更会不高兴的。
对一切浑然未觉的顾明烟则是与表姐早早睡下,待得那昙花有征兆时,便要匆匆起来的。
只是这一睡到了后半夜就再也睡不着了,两人只好掀被而起,不管那还没动静的昙花,只百无聊赖的望月观星。
以至于清晨之时,王氏就看见颇为憔悴的姐妹两,很是稀奇的绕着她们转了一圈,“怎么,这是梦游天姆山去见神仙啦?”
直说的姐妹两脑袋低垂,王氏哭笑不得的吩咐下人,“赶紧的,拿热乎的煮鸡蛋来,给两位千金小姐消消肿,这模样今儿个就安心呆在府中吧。”
沈娇娇忍不住小声嘀咕,“昙花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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