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送钟离公子离开,回来之后就有些不放心,“世子,若是真的被人察觉,岂不是引火上身?”
谢歧捧着茶盏轻抿,先前滚烫的茶水已经不再烫手,正好便宜了自己,“你以为,旁人想不到这点,凭着阿湛与我的关系,想来所有人都会猜测对阵内由。”
“二公子是故意的?”谢一惊奇的声音都尖锐了几分。
谢歧无奈的点了点桌面,“不然呢?”
“此次既然陛下下令,少不得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他迫不及待走这一遭,旁人眼里便是他走了后门,故而无论如何安排,都会有人猜忌。”
“正好,转移了那些人的视线,让他们都全力备战。”
另一头,马车里的钟离湛终于在一处茶摊上解渴了,正当他准备叫横云给钱的时候,有人按住了自己的肩膀,“二公子,急着有甚事?”
他侧头一瞧,“宋公子?”
那眯眯眼的男子正是宋琛,字永昊,户部侍郎家的小儿子,胖胖的身材很是喜庆。
别的不说,敛财的手段可谓是家学渊源。
每逢此等比较高低的盛会,都会从中插上一脚,俗称设赌局,让愿意下赌的都下注,毕竟是在朝为官的人家,都不是小钱,每每这人都能盆满钵满。
那宋琛一挥手,便有仆从摆上来一只香气扑鼻的荷叶鸡,另有几壶美酒。
见这人熟门熟路的坐下,一副促膝长谈的模样,钟离湛就知道一时片刻的自己也是走不了的,便定下心来,想看看这人打的什么算盘。
“二公子,您这是打哪来?”
宋琛热情的寒暄,手下还忙活着亲自剥开荷叶鸡,扯下来一只肥嘟嘟的鸡腿,反手就要递给钟离湛。
本就口干舌燥,又狂饮了好几壶茶的钟离湛,心如止水,甚至还能默写一篇《心经》。
他暗自一抖肚皮,都能感受到海的广阔。
便轻咳一声道:“宋公子有话直说,咱们之间就不必这些试探了,我近日为了击鞠会须得戒口,不便吃荤。”
宋琛熟练的收回手,送到自己嘴边,大快朵颐起来。
别说,这人胃口真是不错,吃的让看得人都食指大动,只是钟离湛最清楚,这人可是铁公鸡,自己要真是吃一口鸡腿,指不定要被打劫走什么呢。
那宋琛抹了一把油嘴儿,这才道:“二公子,你是个慧眼之才,我也就开门见山了,您这是从靖北侯府刚出来吧?”
“呦,跟踪我?”钟离湛皮笑肉不笑的。
“哪的事啊,”宋琛摆了摆肉肉的手,自辨道:“今儿个朝会散了之后,靖北侯世子就是突破重围出的宫,而后一头扎进府中,闭府不出,颇有修仙之势。”
“大家伙心里不免着急,就都留神着侯府门口的动静,这不,您英姿飒爽的进了侯府,我们想不知道都难啊。”
宋琛这马屁拍的,钟离湛只觉得神清气爽,都有些飘飘然了,不愧是户部宋府,就是能言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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