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歧并未让人先行告知,还是队伍行至庄府巷子口时,动静太大引得门卫探看时,这才匆匆告知了府里。
大房夫人赵氏匆匆从后院赶来的时候,就已经错过了时机,“什么,直接去见了父亲?”
丫鬟们点点头。
庄府书房。
谢歧品着手中香茗,却没有一丝要喝的意味,反倒是嗅够了香气便收回手,将其放置一旁,“外祖父,果真品味不俗。”
庄阁老虽已致仕,但有点眼力见的还是尊称一声阁老,眼下已经不动声色的将外孙打量了数个来回了,听到这话便笑着摆手,“若是喜欢,回去拿些就是。”
“对了,你这孩子,明明事务繁忙,还抽空来看外祖父。”
“应该的,”谢歧看着屋中林立的书架,道:“外孙有一事心头不明,想请教外祖父,这不,谢礼都带来了。”
他从袖中取出来竹筒,反手递给书案前的庄阁老。
庄阁老抬手接过,笑着道:“好,既然衡儿你有这心,外祖父便收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竹筒,取出里面卷着的宣纸,展开一观,随即眼睛一凛,忍不住道:“这!”
他如获至宝一般,甚至有些贪婪的看着纸上所绘,目不转睛。
竟是四院关于击鞠会的详细安排,场地规划并细则安排,详细至极。
时刻留意着外祖父神情的谢歧,眼中闪过一抹讥讽,随即耐下心来,直到回味过来的庄阁老做出一副长者之态,苦口婆心的道:“衡儿,你这是作何?”
“怎可因为外祖而徇私呢?”
“下次可千万不能这般,若是影响你的前途,外祖只怕是会万分自责……”
听着倒是让人心中温暖,谢歧受教点头之后,老老实实的应声,看得庄阁老甚是欣慰,便想起先前外孙的疑惑,“对了,先前衡儿说道疑惑之事,不知是……”
“书中之事。”
“好说好说,”庄阁老笑的开怀,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书架道:“外祖父这里也算是收藏颇丰,究竟是哪本你不妨找出来,如此慢慢讲给你听。”
谢歧倒也移步书架之间,仔仔细细的将林立的书目望遍,却始终没有看到自己想寻的那本,便空手回到书桌前,“外祖父,未曾寻到。”
庄阁老以为他是疑惑兵法之类的书籍,扶着胡子的手一顿,“衡儿,不如你回头将那疑点送来,外祖父解了之后再传信于你。”
也只能如此。
谢歧彬彬有礼的告辞,很有尊重长者之风范。
倒是相送的庄月仍是放心不下,她瞧得清楚,表哥手指受了伤,不像是外力所为,只恐是生气之下自伤。
庄阁老殷切的送走了得意的外孙,想到自己书房内的图纸,便称病闭府不出,好仔细参透内里可能的玄机。
他都能想到,若是旁人知晓了外孙的孝心,只怕饿虎扑食般的过府求见,毕竟是杀手锏怎可随意告知于人?
不知是不是庄阁老这般严苛的拒绝态度,三天内竟无人上门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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