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到沈清芙惊得一个踉跄,两只胳膊软软的撑在地上,脸颊上的滚烫让她回过神来,原来真的是爹爹打的自己。
沈娇娇并没有避开,自己已经是定亲的人了,这种子事情有什么避讳的。
老祖宗代代相传,又何以羞于言齿,男欢女爱本就是天地之理。
只是规矩就是规矩,无媒苟合这个理,哪怕是尊贵如皇室,也得为着体面和尊荣,杀鸡儆猴!
更别说一个沈府。
先前娘亲说给沈清芙验明正身的时候,沈娇娇自己已经猜到了几分不对劲。
只是先前她没有往那处去想,毕竟三院都在位明年的应试全力以赴,堂兄都为此累到生病,更别说身为同窗的萧诚公子。
作为萧相的嫡子,只怕他身上背负的压力比旁人都要厚重几分,如此忙得无瑕分身的时刻,你沈清芙却言之凿凿,与萧诚萧公子是两情相悦,还有墨玉佩为定情信物!
可笑!
“身为庶女,挑拨离间谋害嫡子,身为未出阁的女子,不知廉耻败坏家风,”王氏细数着沈清芙的罪状,余光扫过自己的丈夫,随即心中冷哼,火上浇油般的说道:“不敬长辈,尤其这生母姨娘还没过百日祭呢,你就迫不及待与旁人两情相悦。”
果然,这后半句话说完,沈少卿的眼神都阴沉了几分,没好气的抬手,“夫人说的是,老路,”他唤了一声管家,“一切按家法处置!”
沈清芙疯狂的摇着脑袋,她豁出去为自己谋求前程,为的就是在府中站直腰背,为的就是面对沈娇娇,自己也能趾高气昂,可到头来,自己却还是逃不过庶女的命运吗?
她绝望的看着墨玉佩被装在盒子里,绝望的跪坐在地,承受着一鞭又一鞭的挨打,咬破嘴唇的血渍滴入衣襟,瞧着就有几分楚楚可怜。
沈娇娇眼中没有一丝的同情,在弟弟失踪府中一团糟的时候,在得知背后主谋极有可能是眼前这人的时候,什么虚假的姐妹情谊,都是过眼云烟。
就是养条狗都知道看门护主,怎么你沈清芙受了沈家生养之恩,反倒心存不满可劲的使坏。
沈清芙晕死了过去,王氏看着一旁丈夫喉头一动,似是想说什么话,便先一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今二小姐是不配去祖宗牌位面前跪着的,便就等领罚完毕,送回听雨轩就是。”
夫人已经开了口,要底下人不必顾念,哪怕打死了也无所谓,沈少卿自是不好再说些什么。
等这场家中议事结束,伤痕累累的沈清芙半死不活的被拖下去,王氏先让沈娇娇也回去,这才神色凝重的与沈少卿商议此事的后续处理。
沈清芙既然已经做下这等子丑事,就别怪府规严苛。
沈少卿面上浮现一丝不忍,想到已经去世的安姨娘,他试着商量道:“夫人,既然墨玉佩我们已经收着了,回头便依着先前说好的缘由送回去,这件事情可否就此了结?”
“了结?”王氏都被丈夫的天真气笑了,“老爷这么的于心不忍,又可有想到,就是这个败坏家风的沈清芙,搅和的沈府里里外外不得安生,她说是去安姨娘佛前祈祷,可寺庙何等神圣之地,怎容得她与外男苟合!”
“沈清芙好魄力,她敢这么无所顾忌,就是那我沈府身家性命,体面尊荣在赌,拿我的娇娇和子道的前途在赌,老爷你是忘了,前两天嫡子失踪你心中的惶恐不安了?”
“还是觉得,子道安然的回来,这件事情就可以揭过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想得美!
王氏咬牙切齿地说道:“老爷先前就是耳根子太软,被安姨娘舌灿莲花,一力拍板让她自己教养儿女,安姨娘作恶多端,这亲生的沈清芙也不遑多让,她想丢人现眼,也不看看自己还有没有那个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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