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他们被告了?
被方才那英武不凡的靖北侯世子告了?
不是一个,两个,是满城百姓?
苍了个大天呐!
沈景芝神清气爽的下了学,并没有心思理会试图让他求情的数位同窗,无他,他们几个也因为嘴碎,出现在惊讶的名簿上,于明日巳时需要出现在京衙外头,等待审查的。
先前,惊讶的捕快入内时,特地在众学子和夫子面前念了人名,不说那几位被叫到名字的学子如何羞愧,恨不得脑袋买到桌案底下去那种,沈景芝也只觉得大快人心!
他意气风发的进了自家马车,整个人都恍若在春风里般的潇洒。
直到帘栊放下,他才喜气洋洋的握拳叫好,觉得表妹夫实在是太厉害了,这份喜事可不能就自己知道,不论二叔府中什么情况,自己也该走上一回,表表心意。
顾明烟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素来温文儒雅知书达理的沈家兄长,喋喋不休的夸奖了谢歧长达三盏差之久,为此续茶之后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一旁的沈娇娇很是捧场,一副好似看见二郎真君下凡的表情,顾明烟无奈的收回余光,终于知道这血脉的不凡之处了,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沈景芝和沈娇娇是一家人。
至于姨母,顾明烟侧转过脑袋,看着上座笑的眉眼弯弯的王氏,好吧,这位更是入神的不得了。
她只觉得哭笑不得,然心中那阵熨帖却也是实实在在的。
谢歧这人,竟然这般中规中矩的剑走偏锋。
说他中规中矩,他作为报案人,亲自携带状纸击鼓上堂,这行事是挑不出错的;
可偏偏他又剑走偏锋,不是告一人两人,而是满城风雨的宣扬者,听说那本名簿特别的厚实,也不知道明儿个京衙门前的道上站不站的下?
顾明烟微微颔首,意味不明的翘起唇角,听着沈家兄长说到这,她也甚是向往。
虽说自己心性坚韧,不在意这些流言之事,但名节清誉乃是女子立身处世之本,尤其在自己已经冠以靖北侯府少夫人的名头下,这些人毫无顾忌的搅弄风云,究竟意欲何为?
是单纯为了抹黑自己,还是看不惯靖北侯府?
沈娇娇叹服的叫了一声‘好’,随后在堂兄离开之后,还意味深长的品味着,拉着顾明烟的胳膊撒娇,“烟儿,明儿个一定很热闹,可惜就是无缘亲眼瞧见了,哎,真让人遗憾。”
王氏也觉得颇为有理,感慨的点了点头。
顾明烟稳住表姐的肩膀,郑重的问道:“表姐,当真觉得,明日这京衙还真的要重新开堂,审这满城涉案百姓?”
“这都传扬开了,听说捕快们鞋底都磨破了,为了办案,都是人人腰间别一双靴子的那种忙碌,这般万事俱备,怎么可能不吹东风?”
沈娇娇说的那叫一个煞有其事,一副十分笃定的模样,顾明烟眉眼一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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